,我都要回家去看看。”

王焱麗嘟起嘴,面色有點惆悵,沒有說話。

孫冰冰看她有點不對勁,問道:“你怎麼了?害怕進市裡?”

“不是。”她回答道,有點啜泣的味道,“我想我爸媽了。”

我們幾人對視一眼,頓時恍然。雖說我們都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可說到底還是一群孩子,特別是我們這一代,差不多都是獨生子獨生女,父母從小就很寵愛。如今喪屍爆發,想家想父母再正常不過。

王焱麗是我高中同學,但是她家不在梧桐市,而是在梧桐市下轄的崇德鎮裡,在梧桐市的南邊,想要過去就得穿過整個梧桐市。

“你們說,我們父母他們,真的還活著嗎?”陳林雅悄然問道。

她問起這話,我神情怔住,思緒飄灑,想起在安全區的很多個晚上,在房車頂上,王夢雅坐在我身邊,手臂靠著我的身體,說著關於父母和家的事情。我們也曾討論過父母是否還活著的問題。她說一定活著,我問為什麼,她說猜的……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呵呵,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

“不知道。”孫冰冰說道。

陳凌鋒傻笑兩聲,“我沒有媽,只有一個爸爸,他以前當過兵,我想他肯定還活著。”

“徐樂你呢?”陳林雅問道。

我苦澀一笑,搖搖頭沒有說話,待良久之後,才冷冷開口:“這種事情,我猜不到,也不想去猜。他們要是真的還活著,我會很開心。要是死了變成喪屍,我也改變不了什麼。除了繼續活下去,我什麼也做不了。”

氣氛一下子墮入冰窖,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說,興許是這些天死的朋友太多,對我刺激太大。

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對此只能嗤笑一聲,關掉自己手中的手電筒,讓自己一個人陷入黑暗當中。我看得見他們所有人的表情,他們卻看不見我糾結的臉龐。

默不作聲的環境很恐怖,大家都想死了一樣不說話,不是沒有話題,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陳凌鋒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東西了,怪奇怪的,還是來聊點別的吧,哈哈。”

啪一聲,重新開啟手電,我冷冷說道:“你們聊吧,我累了。”

說完我就起身離開他們的圈子,在他們的注視下開啟門店的玻璃門,裹緊自己的風衣,豎起領子走到停車場上,感受寒風撫在身上的刺骨,腦子清醒不少。這幾天壓力太大,每天晚上睡覺幾乎都會做各種各樣的噩夢。

有時候我甚至都怕的不敢睡覺,前幾天有胡斐在可以睡的安心些,可現在胡斐死了,我又開始害怕,怕睡著後是怎麼都做不完的噩夢。

“你沒事吧?”陳林雅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轉過身,在月光下她的身影愈發撩人,我搖頭,“沒事。”

陳林雅尷尬一笑,“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讓你不開心了?”

我怔在原地,還未開口她又說道:“如果是的話,我向你道歉。”

我苦笑一聲,“放心吧,不是你的原因,只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亂,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才會這麼說,給你造成困擾,抱歉了。”

她嘻嘻一笑,“那就好,你以後有什麼心事別憋在心裡,這樣很容易憋壞的。”

別憋在心裡?難道說出來?說出來就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我恨不得把心裡所有的事情都跟別人說,而且還是每天都說。可這樣有用嗎?沒用!

她見我沒說話,又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外面真的很冷。”

我說:“你覺得冷就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她點頭,“嗯,那你別待太久,這麼冷的天,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