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擾,百分之百是藏到了他一時聯絡不上的地方。想另外找人,臨時又沒有適合的人選,真令他為難哪!

瞧著武真零瘦弱嬌小、極需要人保護的模樣,他心軟芝圍息她的要求,卻又忍不住自問,他能把持得住嗎?

“剛才你是跑哪裡去了?”

武真零邊用類似妻子懷疑丈夫去向不明可能有外遇的口吻詢問曼丘理,還跪坐在床鋪中央,向前微傾著身子,努力撫平紊亂不整的床單。

淋浴完畢,甫自浴室出來的曼丘理,順手把額前半溼半乾的髮絲向後梳理,他視線不經意的掃過面對著他的武真零,瞥見她過寬的領口下細緻雪白的酥胸,和若隱若現的乳溝,頓時感到口乾舌燥,呼吸急促。

他連忙把視線移往他處,故意避免和她正面接觸,以免平靜無波,被他禁錮在心海深處的情慾,輕易的衝過防線,一發不可收拾。

對於她的問題,他只避重就輕的回了一句:

“我待在東園,想些事情。”

“想什麼?”她隨口問道。

“老七,我很掛心他今晚的狀況。”

武真零停下手邊的工作,眼神複雜的望著他:

“你是恐怕他情緒不穩,控制不住自己,會藉故發洩怨氣,因而傷及無辜,鬧出人命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她自己也未察覺到的酸意。

曼丘理微微一笑,看來福平爾對她的影響不淺,隨口胡謅,一堆小題大作、過度誇張的話,她競都照單全收了。

不錯!吸收力很強,只是用錯了地方。

“你別把平爾的話當真,老七絕不是平爾所形容的那樣,他雖然脾氣急躁、缺乏耐性,但他行事有分寸,絕不會因逞一時之快,而衝動的闖下禍事。”

“既然這樣,你還擔心什麼?”她拿著枕頭,輕輕拍去沾染在表面的灰塵。

“今晚,他必須和未婚妻的父親碰面,那是他極度厭惡的事。”他沉聲道。

“什麼?未婚妻?這怎麼可能?老七不是討厭女人嗎?”她詫異的失聲叫道,差點沒把手中的枕頭給吞了下 去。

“你聽誰說的?”他在心裡已有了底案。

“平爾啊!”她隨即下了個草率的結論,神經兮兮的 問曼丘理: “老七他討厭女人,難道他喜歡的是男人?”

他就知道,果然不出他所料。將她誤匯入歧途,使她 因而產生錯誤認知的,正是那個說話不負半點責任的多嘴福平爾。

“你中平爾的毒太深了,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完全不去懷疑它的可信度,這樣很容易在觀念上先人為主,對 人、事物、產生偏差的。”他正色糾正她: “老七他並不 是討厭女人,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和女人相處,因此才和糾女人保持距離,以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和衝突發生,徒增生 活困擾。”

這和討厭女人有什麼兩樣,只不過是換了個解釋和形

容罷了。

曼丘衛覺得女人不好相處,她還覺得他更難相處呢? 像他這麼孤高傲慢的人,她就不信有幾個人能受得了他, 真是誰嫁給他,誰倒楣。突然,她有點同情他的未婚妻。

但是她的同情並未持續大久,很快的,曼丘理接下來 的一番話,徹底粉碎了她分量不太多、而且相當廉價的同 情。

“老七他從小就和老九跟著父親;我稱呼他為晉叔, 生活在尼泊爾北邊、喜馬拉雅半山腰,非常偏僻的小村落 裡,那地方不只是生活水準落後,而且是個陽盛陰衰、男 尊女卑的原始社會。晉叔在那裡,被奉為先知神明,可想 而知,他所生活的聖地,是絕不允許女人隨意接近的,老七自然是沒什麼機會和女人相處。到晉叔去世後,老七和老九被接回曼丘家,老九跟著小叔浪跡天涯、四海為家。老七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