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不會是假的吧?”

以蔣俊對唐信的瞭解,不會懷疑唐信在滿嘴胡謅,他冷靜地說:“我們先當這是真事,找幾個合作伙伴,一起準備好,如果是假的,白高興一場,如果是真的,我們沒準備,那不是錯失良機嗎?”

言之有理,翟品旭點點頭,問:“錢貨必須同時兩清?不能滯後結算?”

真讓誰一下子掏將近兩百億,絕不可能,蔣俊說:“是可以滯後結算,但光靠我們一家,要多長時間才能把貨出完?所以,多找幾個夥伴,大家的市場和渠道連在一起,一進一出的時間就大大縮短。唐信給我的價格是低於市價5%,我們給合作伙伴2。5%,最高只能是3%。”

層層剝削,轉銷分包搜刮利潤。這都是華夏生意場上的潛規則。唐信心知肚明,不會覺得蔣俊在他背後搞小動作,他要是較真,那他也別當商人了。

翟品旭和蔣俊在詳談更具體的操作事宜,聽起來時間挺寬裕,兩個月,實際上這是要分秒必爭。

會場另一邊,作為這次簽字儀式的一方代表之一,蕭卓珊應付這樣的場合,八面玲瓏。眾人眼前,風度高雅的女強人形象展現得淋漓盡致。

一位男人走到她眼前,想要與她聊兩句,可蕭卓珊笑容可掬地說道:“劉先生。我們無話可談。”

時隔大半年,騰華集團總裁劉祖德再次現身天海,他跟著騰華集團從天海轉去博寧,要說資產總額,是比風雅集團還要龐大,此番故地重遊,商政兩界的名流歡迎備至,只是唯獨在這個女人面前,劉祖德的風度與修養很難體現出來。

“卓珊,真要如此絕情?”

鍥而不捨的劉祖德凝視如今風采照人的蕭卓珊。大概是習慣了過去數年去探望那個鐵窗下的她,那個年華蹉跎心灰意冷的她,那個無助可憐滄桑麻木的她,眼下,當蕭卓珊煥然一新重現曾經的風礀,映入劉祖德眼中的女人,驚豔絕世。

蕭卓珊顧盼他側,口氣不興波瀾地說:“我與你的友情,是你親手葬送,非我斷絕此情。至於其他。那是你自作多情,與我無關。劉先生,簽字儀式馬上要開始了,恕我不奉陪。”

她話音一落,蓮步輕移。與走來的唐信微微一笑,而後一同走向大廳正前方頂頭的長桌後面。

唐信自然看見了劉祖德。並沒有放在心上。

大廳內的氣氛陡然沉寂下來,宏信這邊的代表,風雅集團的代表,兩撥人從左右兩邊坐在了長桌後面。

這個簽字儀式只是簡短的一個過程,唐信旁邊坐著董賦才,兩份相同的協議擺在各自面前,唐信與董賦才相視一笑,而後在協議上簽字,再一交換,重複一遍。

簽字完成後,二人起身,微微側身握住手,會場內煞那間響起了掌聲。…;

董賦才此刻饒有興致低聲對唐信說道:“倘若你是個外國資本家,我剛籤的協議,估計要被罵喪權辱國了。”

唐信環視全場鼓掌的賓客,也壓低聲音還擊道:“得了便宜賣乖,其實我虧大了。”

“你剛才和蔣俊嘀咕什麼?”

“關你什麼事?”

“肯定是談生意,要不然蔣俊不可能和你聊完,即刻和翟先生竊竊私語。你還是不厚道,我們都是合作伙伴了,還跟我藏著掖著。”

唐信很佩服董賦才的洞察力,就這簡短的幾分鐘,只憑觀察,便也猜到了要害。

“你做黃金生意嗎?”

董賦才眼神閃過訝然,握手結束,二人分開便前後走出,會場即刻進行的便是宴會。

“你找蔣俊談的是黃金生意?”

唐信白他一眼,聳肩道:“你不做這生意,就不能怪我不厚道。”

董賦才啞然失笑,還真是這個理。

要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