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因私怨而起,望諸位置身事外。林某不想傷及後輩無辜。”

“靈山淨土不容踐踏,犯教之人,殺無赦。”掌令師兄一聲令下,白衣教徒齊齊兵刃上手,不留餘地地殺將過來。林東海一則不願傷人,足下運起八卦迷蹤步,快速穿梭於刀光劍影之中。手中名刀雖含在鞘中,卻尤盛利刃當風,所劈之處,催山倒海的氣勁震開迎面殺來的教徒,,見人便擒,一路下了他們手中的兵器。衝過了山腳的第一道防線,林東海立即運起輕功,蹬地騰身而起,踩踏敵人肩頭而走。守山教徒見他來勢兇猛,半空張開刀網,幕天蓋下。

“讓路!”林東海不厭其煩,刀光出鞘!冷冷寒芒在空中瞬間交織出一朵銀花,堅韌的藤網應聲碎裂,網上萃毒的利刃如雨點般崩落而下。林東海衣襬一卷,直接將利器一舉收羅,順勢向前一拋,驅散阻攔。

“神教淨地,俗人退開!”只聽一聲吆喝,數名白衣少年祭出青蛇白蜂,毒霧蠱風,彌天蓋地衝著林東海撲去。林東海見狀大怒:

“誰也攔不了我!”

只見林東海立刀點地,橫向一掄,掃起一陣勁風攔在刀鋒之上一卷,右臂一震,一股掌勁順刀勢將氣猛推出去,衝散面前蠱風,隨即身形瞬移,衝破防線,追趕著太陽西沉的速度;提氣直奔峰頂。

夜幕降臨在玉泉峰頂上的時候,冷風漸漸靜止下來。神教大殿前面的寬廣水池,如同一幅對稱的畫一般,純淨地倒映著一輪剛剛升起的圓月。在這個清冷又蕭瑟的早春夜裡,青白分明得如同水墨虛境。林東海踏上玉泉峰頂的時候,只看見雷震天盤坐在天地與映象之間,不動不搖地擋住最後的一段路程。

而在道路的盡頭,赫然驚見林小帆和蘇雲被綁在神殿的兩側,口中塞著布,嗚嗚叫著衝他用力地搖頭。林東海內心頓時像被抽了一鞭似的揪了起來,緊握著刀把,凝神戒備地止步在水池的另一側邊沿:

“雷震天,我依照約定來了,放了我弟弟林小帆。”

然而雷震天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沒有回答。長長的白紗從他的肩上垂下,遮掩他的身體。他宛如一尊精美的塑像,守護著身後神殿。忽然,一陣細微的風吹動簷角的風鈴搖晃,吹起細微的鈴聲顫動,如蜻蜓點水一般,在平靜無波的池面上盪開漣漪的剎那間,犀利刀氣剖開水面,在半空劃出一道筆直的白光,激起萬丈波瀾,利刃貫向雷震天身體。

“唔唔唔唔——”林小帆遠遠地搖著頭,奮力地發出叫聲。然而就在眨眼之間,林東海的刀鋒穿透了雷震天的身體。

“嗯!?”訝異對方的靜止,林東海瞬間分神。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雷震天身後突然爆發一道掌氣,直擊他的心口。藏在雷震天身後的雷霆一擊得手,騰身而起,手中迴旋鏢直取林東海命門。就見林東海凝氣一挺,胸口硬受一掌,刀鋒隨之抽離雷震天的身體,登時血濺五步。他就勢向池中一踩,旋身避開回旋鏢,回身一掌轟向雷霆,將他震出丈外。

“哼,上別人家做客不脫鞋,沒禮貌。”雷霆揩了一把吐出了鮮血,收回飛鏢指向林小帆。

“原來是你在搗鬼”林東海站定了,強行壓下胸口反湧的氣血,不甘示弱地看著他“說,要什麼條件。錢、地盤,還是作坊,隨你挑。”

“放你孃的狗P!你以為我看上你們林家那幾個臭錢了嗎?”雷霆神經質起來“我告訴你,就是你把金山銀山都擺到我面前,我也不稀罕!要老子放林小帆是吧,可以!拿你的命來換!”

“想讓我自盡,這不可能。”

“哈……怎麼,武林盟主也有怕死的一天啊?林小帆,睜開眼睛看看你哥,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你的命還重要,他捨不得為你而死啊……”雷霆幸災樂禍地發作起來,殊不料這一鬆懈,林東海的刀光立即殺至眼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