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洪金只得苦笑了一下:“刀前輩,因為生了誤會,追趕我的,或許正是鎮南王府的人。”

刀白鳳臉色頓時變了,她將手中的拂塵一揚,面色嚴峻地道:“鎮南王府一向只抓壞人,你到底是誰,還不從實招來?”

洪金道:“我真的是段譽的生死兄弟,前不久,我還和段兄弟在一起。”

刀白鳳道:“譽兒到了何處,難道他竟不在鎮南王府了嗎?”

當此緊急情況,洪金顧不得撒謊,直接道:“段兄弟身子出了點狀況,我只等養好傷,就要抓緊去找他,替他消除身上的隱疾。”

刀白鳳臉色一沉:“你信口雌黃,休想要我信你,等王府中的人來了,我會向他們仔細地詢問,看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放心,只要你是好人,我擔保你會平安無事。”

洪金一聽不由地急了眼,心想:“你憑什麼擔保?恐怕到時真動起手來,我就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情急之下,洪金不由地道:“刀前輩,對於段兄弟的真正身世,我倒是略知一二,此番你先幫我遮掩,只要我得脫劫難,絕對會一字不提,否則,恐怕多有不便。”

刀白鳳的臉色登時變了,這是她最大的隱秘,這麼多年了,自以為絕對沒人知道,沒想到從一個少年的口中說了出來。

“你……你亂說什麼?你信不信,我會用拂塵對付你?”刀白鳳神情慌亂地道,拂塵揚了起來。

洪金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最後還是念道:“化子邋遢,觀音白髮,刀前輩,我是真的知道。”

言畢,洪金直接走進刀白鳳的房中,左右看了一下,將身子一閃,藏到了衣櫃裡面。

衣櫃裡有一些刀白鳳的衣服,大都是些道袍,還有點散散碎碎的衣物,洪金本著非禮勿視的道理,直接閉上了眼睛。

忍著劇痛奔波了這麼久,洪金的整個身子都疼得麻木了,他如今徹底的放鬆下來,屋外儘管還會多有兇險,可是他全都顧不得了。

高升泰最後一下的出手特別地狠準,如果不是九陽真氣護體,只怕洪金當場就會栽在那兒。

儘管如此,洪金受傷也是非常地嚴重,以他此時的狀態,恐怕就連於光豪都打不過。

洪金吞了一顆少林的小還丹,這是玄澄大師送給他的療傷聖藥,沒料想居然真的用上了。

九陽真經中有療傷的法門,洪金引導著九陽真氣,在體內不斷地執行,逐漸地緩解著疼痛。

刀白鳳就站在衣櫃外,手中的拂塵高高地揚了起來,卻又緩緩地落了下去,她的心落如麻。

那件事過去已近二十年了,刀白鳳將它當成一生的恥辱,她以為再就過去了,再也不會有人提起,再也不會有人知道。

沒料想,這個早已癒合的傷疤,被洪金兩句話給揭了開來,讓她的心中,變得極為的雜亂和忐忑。

“我一直都怪正淳風流無情,可是我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同他一樣嗎?既然都不忠實於所愛的人,那麼是一次,還是十次,又有什麼區別?”刀白鳳痴痴地想著,她不住幽幽地嘆著氣。

“王妃,你在嗎?”陡然間,一個聲音打破了刀白鳳的沉思,她不由緩緩地走了出去,神色中很是有些慌亂。

出乎刀白鳳的意外,在夜色中能夠看清,在她的道觀外面站著五個人,褚古傅朱四大侍衛都在,另外一個,居然是善闡侯高升泰。

此番的追蹤,由高升泰領頭,四大侍衛都聽從他的安排而來。

高升泰自有一番說辭,道是洪金勾結四大惡人,實在是主謀,對大理國有極大的危害,絕不能夠等閒視之,一定要除惡務盡。

因此,這些人居然舍了葉二孃等人不追,先一路追蹤著洪金而來。

由於洪金受了傷,身法無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