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無不驚異,全都佩服馮阿三的機關之術厲害,這麼快就能找到入口。

“嘿嘿,機關原來是在這裡。”康廣陵一個縱身就飛了過去,抓住大鐵環就要拉起。

本來寂靜無比的院子裡,突然響起了明顯地嗤嗤聲,分明是火藥引子點燃引發的聲音。

“大哥,不可。”馮阿三大吼了一聲,連忙衝著兄弟們道:“快,快撒尿。”

一道道尿水,依照馮阿三的指點快速地澆了下去,嗤嗤聲終於停了下來。

馮阿三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可見他剛才心情也是非常地緊張。

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知道剛才馮阿三如果所料稍有偏差,在場的人都有可能會在火藥中化為灰燼。

“好了,沒問題了,鐵環處就是入口。”馮阿三面色平靜地道。

果然,康廣陵將鐵環拉開,就見一個巨大的黑洞露了出來。

“是誰?”一個聲音,突然從黑洞中傳了出來,分明就是薛慕華的聲音。

“老五,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康廣陵等人的臉上,全都現出了狂喜的神色。

薛慕華一臉驚惶地從地洞中出來,向著在場的人說道:“薛慕華詐死埋名,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對頭實在太強,無可匹敵。”

玄痛冷笑道:“鬥不過,大不了一死,你何必恐懼成這個樣子。”

老三書呆子苟讀看不過去了,向著玄痛問道:“既已舍染樂,心得善攝不。若得不馳散,深入實相不?”

玄難和玄痛齊齊地吃了一驚,深深地佩服苟讀的學識,這是東晉高僧鳩摩羅什的揭語。

苟讀繼續吟道:“畢竟空相中,其心無所樂,若悅禪智慧,是法性無照。虛誑等無實,亦非停心處。大和尚,下面兩句是什麼?我倒忘記了。”

玄痛道:“仁者所得法,幸願示其要。”

苟讀哈哈大笑,道:“照也!照也!天下的道理,都是一樣的。我勸你還是回頭是岸,不要善動刀兵!”

玄痛心中一驚,陡然間大徹大悟,說道:“善哉!善哉!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嗆啷啷”兩聲響,玄痛手中的戒刀擲在地上,盤膝而坐,臉露微笑,閉目不語。

苟讀大吃了一驚,連忙叫嚷道:“大師,你怎麼了?”

薛慕華搖了搖頭:“三哥,大師之死,與你無涉,他中了師叔的毒藥,能撐到現在,已然是個奇蹟。”

虛竹和慧鏡等人,心中都是非常地悲痛,玄難卻也不免連唸了數聲法號。

“強敵轉眼就至,各位還請隨我到洞中一避。”薛慕華說著話,當先一頭鑽入了洞裡,在前面引路。

“再強的敵人,大不了轟轟烈烈戰一場,如果不敵,死就死好了,豈不勝過鑽這老鼠洞。”包不同大聲地道。

苟讀道:“我師叔星宿老怪丁春秋,那是何等的厲害?我們倘若能從他的手裡逃生,已然是最了不起的英雄好漢,天下更有何人敢小瞧我們。”

包不同還在嘴硬,卻被鄧百川硬拉了下去,只得嘟嘟囔囔地進入洞口。

洪金本來還想與丁春秋鬥上一番,見到玄難大師,都顧全大局,從地洞中撤走,只得跟了下去。

就在地洞中,洪金都聞得一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知道身上有著如此濃郁的香氣,不可能是別人,只能是蒔花聖手石清露了。

眾人剛剛撤去不久,就聽到地面上,響起一陣若斷若續的喝叫:“薛慕華師侄,今有師叔來訪,還不快來迎接。”

聽到丁春秋的氣勁如此悠長,地道中的人都是一陣心悸,在場的人數雖多,可個個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對他的本領極為忌憚。

薛慕華道:“各位不必驚慌,丁春秋想要找到這裡,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