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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蠶喜冷,遇到陽光必死,所以一定是養在地下陰溼的洞裡,或者他們自己砌個冰窖之類的。他們一定需要用血餵養,所以養蠶之處必有很重的血腥氣味。”
梅滿急道:“好,老子知道了。那抓它還有什麼講究的?”
薛松卻還是搖頭:“不是這麼簡單的。”
水仲楚卻也站了出來:“薛叔,此事就算再有艱險,我們也一定要去。我跟梅滿帶足人手,也能有幾分勝算的。”
“還有我呢。”刀小七也不落人後,此事因九尾而起,作為兄弟他當然也要盡一份力。
水仲楚皺了眉頭:“你不是說楚盈有孕了,你這樣冒險,萬一有個什麼差錯,你讓楚盈怎麼辦?”
楚盈姐姐有孕了?水若雲驚訝了一下,這原本是天大的喜事,卻偏偏碰上這樣的情形才得知,平白把喜氣都沖走了。尋香姐姐也生了娃娃了,楚盈姐姐也有了,偏偏只她不爭氣。水若雲有些發怔,直到樓琴過來拉她,“什麼?”她剛才沒聽著大家說什麼。
“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你薛叔有事要跟我們商量。”樓琴拉著她,與水青賢、薛松一起走了出去。水若雲還聽見梅滿在背後嘀咕著:“為什麼我們不能聽?”年心芙拍了他一下:“你別多話。”
是啊,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只她跟爹孃要談,水若雲心底充滿了不安。
果然,換了個地方,薛松要說的並不是好訊息:“並不是所有的鬼蠶幼蟲的涎沫都能解毒的,事實上,書中所載,是要用自己的活血餵養出來的幼蟲之涎方能解自己身上所中鬼蠶之毒。越山已經中毒了,他的血無法餵養鬼蠶。”
這訊息再壞不過了,樓琴心中一驚,忙擔心的轉頭看向水若雲,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水若雲居然還算冷靜的坐在那,甚至還能平穩開口問:“薛叔,你剛才不是說過,被鬼蠶咬了也會中毒嗎?這個解毒方法怎麼會這般怪。誰會先中了毒,取這個解藥,以防備之後再中的毒呢?”
薛松嘆口氣:“事實上,這個解毒的辦法是專給煉毒之人用的,要煉製鬼蠶毒,是很危險的事。所以他們以自己的活血養蠶,先取解藥,以備不時之需。而被鬼蠶所咬,所受疼痛之苦遠大於寒毒之苦,我剛才說了,很多人不是因為中毒死的,而是痛死的,而這所受的寒毒,叫鬼涎香,非常頑固,去毒如抽絲,體弱之人是無法承受這樣長期被毒傷耗著,所以一般能活下來養蠶煉毒的,必是身強體健、意志超強之人。”
“那可還會有別的辦法?”水若雲又冷靜的問,這讓水青賢擔心起來,依她的性子,不該這樣雲淡風清的,她可是有了什麼傻念頭?
薛松想了想:“要照這個理論,或許至親的血也是可以用的,但以活血餵養鬼蠶之人,是非常危險的。”
“可是越山哥哥沒有血親在這世上了。”
樓琴和水青賢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心裡都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女兒現在這個樣子,太古怪了。
薛松低頭苦思,這個,確實是再沒有任何辦法了。現在師父又不在雲霧山上,不知去了哪裡,找到他這時間上怕是來不及了,凌越山最多隻能再撐十天。再說就算找到了師父,沒有鬼蠶也是沒有辦法的。
“用我的血不可以嗎?用我的血養鬼蠶。”水若雲又冷靜的問。“雖然我並非越山哥哥的血親,但這世上,只怕我是與他最親密的人了,或許就有這麼萬分之一的可能,我的血能用呢?”
大家都呆了,想不到她會有如此大膽的想法。水若雲接著道:“薛叔應該有驗證的法子吧,試試看我的血行不行。如果是可以的,什麼疼痛、鬼涎香我都不怕。”
“丫頭,”薛松心疼的看著她:“餵養鬼蠶是有性命之憂的,雖然如今你身體大好,但這痛楚遠超你的想象,而且鬼蠶咬的傷口不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