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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有如和善的美婦,讓人瞧了歡喜,以為她是養尊處優的官家夫人,不懂得算計,沒見過世面。
可是斂笑一凝時卻顯得冷豔逼人,眸中精光銳利,冷厲而難以親近,稍一靠近即有凍傷之虞,一點也不負她當年“冰霜美人”之名。
“娘深夜不睡,莫非爹的病體又起變化?”綠柳淡笑一回,水眸盛滿無辜流光。
目一利,裘冉兒的語氣不若先前和氣。“你這是在迴避問題嗎?我是小王爺的親孃,難道我會害他不成?!”
“親孃嗎?”綠柳神色飄匆的笑著。“娘有多久沒見過夫君了?”
“啊!這……”她突然掉了舌頭,無法回答。
“娘,你記得夫君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嗎?”入府四年,從沒見過有人為他賀壽。
“他……”是七月十九,還是九月初一呢?
“娘,你知道夫君曾花了三個月,親手雕了‘龍鳳呈祥’的玉塊送給你暖壽卻被退回嗎?”當時他什麼都沒說,只關在房裡三天,足不出戶地寫了三百多張摹帖。
“我……”她不知情,以為是小官員送來巴結的賀禮,瞄了一眼就叫人退回去。
因為並不精緻,刀法粗糙,粗略一瞧便知非名家手法,因此不合她意,遂不肯收下。
“娘,你曾為夫君蓋過一次被子嗎?”綠柳問得輕聲,卻讓裘冉兒身形一搖,臉色倏地蒼白。
“……”他會踢被?
“娘,不是我防著你,而是你防著我們呀!你很怕我們知曉什麼秘密似,處處提防,時時小心,好像那個秘密一旦揭穿,我們會舉刀砍殺你。”她不想說得太白,卻也不願她的無心之舉傷了人猶不自覺。
“我沒有。”裘冉兒回得很急,彷彿說得慢會遭人懷疑。
“沒有嗎?”那麼她在慌什麼?
綠柳從她眼中看出恐懼和慌亂,她雖極力想隱藏,但那雙閃爍不安的眸子卻瞞不住,透著令人一目瞭然的害怕。
她無意揭開假面的平和,明王府中早就暗潮洶湧,每個人心中都藏著不欲人知的事,他們守得緊緊的,不讓人窺伺。
而她是硬生生捲進來的中間者,人人都想拉攏她,同樣地,亦防著她,他們的心在搖擺著,生怕她已被另一方收買。
這就是世間男女自我束縛的繭,他們自個吐絲,再自個將自己包起來,以為躲在繭裡就不會有人發現,隨時想出來便可破繭而出,從未想過繭若不破會有什麼後果。
“你是什麼態度,竟敢質問我?!”惱羞成怒的裘冉兒端出長輩的姿態,怒責她的不是。
眼低垂,綠柳軟言一應,“爹的身體為重,請娘早點安歇。”
“你……你……”她的身段一低,裘冉兒想罵也罵不出口。“聽說你不能生?”
“娘說笑了。”不是不能,而是不應該。
“王妃為塵兒安排了物件,你同意了嗎?”齊人非福,她深受其苦。
“只要為夫君設想的事,我斷無拒絕之理。”她也在調適如何接納另一名女子的存在。
不僅不該拒絕,還要全力撮合,讓他儘快從對她的迷戀脫身,接受另一個人的撫慰。
“你能忍受?”沒有女人能不嫉不妒,冷眼旁觀夫婿別抱新婦。
“娘,你特意提起,不會是為問我能不能忍受吧?”定有他意。
裘冉兒怔了怔,為她聰慧的悟性感到惋惜。“嫁入我們王府委屈你了。”
女子太過聰明絕非好事。
“娘,你言重了。”若是瓶兒,她會說“玩得很痛快”。
“我也不拐彎抹角的直說了,如果你能生,至少要有兩個以上的男丁,一個姓趙,一個姓風……”
“風?”她不問原由,只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