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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意的事。
她是答應嫁給他,可沒打算和他做真正的夫妻,成親全是權宜之策。
“小心點走,你的腳傷還沒好。”很怕她跌跤的趙玉塵趕緊上前一扶,專注的神情猶似捧著易碎的琉璃。
她心一暖,笑道:“你別把我的手骨捏碎了,我走慢點就不會疼了。”
沒人發覺到新娘子的左腳纏著沁著藥味的傷布,一味地探究誰家的姑娘這般勇氣十足,敢嫁予傻子為妻,唯有他細心地呵護,一再囑咐喜娘要扶好她,不能讓她累著。
所謂有心無心可見一斑,才智高低不足以評論一個人,人若不肯用心在行善,縱有天妒才華也枉然,不過是虛度一生。
“好、好,我輕一點,你……咦?大哥,你擋到路了。”這樣他過不去。
為了扳回顏面,張廣遠故意阻其去路。“大家想看新娘子長得美不美,我幫你把頭巾掀了吧!”
一說完,他強勢地想代弟一掀蓋頭。
“不可以啦!大哥,娘子的紅巾只有我能掀,你不能……”傻子還不算傻,極力的阻開蠻橫雙手。
“有什麼關係,若你不行,為兄還能為你代勞呢!”反正一名女子嘛!他要了也沒人會說一聲不是。
張廣遠仗勢著有王妃姑姑撐腰,本家又是武林世家,小有武藝足以傲人,在王妃過於寵溺的情況下,他已養成目中無人、自大的心態,視他人為無物。
而且老王爺的身子骨逐漸老邁,不若以往那般強健,府中大小事少有經手,若非有個得寵的側妃冉夫人把持財物大權,他早一手遮天的自命王爺,把明王府變成他私人的宅邸。
王爺府裡住久了,他早忘了他是平民百姓出身,甚至並非趙家子嗣,在王妃的庇護下日漸狂大,私下挪用歲收以養家妓。
而老王爺想管也沒力氣管了,自從十年前做了那種事後,他日日不得安眠,老夢見惡鬼來索魂,半夜驚醒汗溼單衣,神智難集中地消瘦了許多。
不知為什麼他很怕看見兒子那雙黑沉的眼,總覺得越看越像某個人,尤其是驀然轉過身的側臉,他常常有驚跳不安的詭譎感,恍若故人又活了過來似的,讓他會有意無意的避看兒子,讓人以為他對小王爺的關愛不若張家表少爺。
因此張廣遠也是這麼認為的,更肆無忌憚地要下人喊他一聲大少爺,讓外人以為他才是趙家的長嗣。
“娘子是我的,大哥不能碰……你壞,欺負人……”傻子也有三分牛脾氣,趙玉塵氣急敗壞的猛揮手,不讓人靠近新娘子。
“我壞……”臉面有些掛不住的張廣遠惱怒佯笑。“我就是愛欺負你,誰叫你傻。”
他半開玩笑半取笑的神情,見者都當他是鬧鬧小倆口,並無惡意。
“我……我不傻……我只是……不聰明……”他很想證明不傻,可是一個用力過度,反將新娘子的喜帕扯下。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目光凝定在天仙嬌顏上,一時間無人能移開視線,目不轉睛成了一具具木人兒,傾倒於人間絕色。
娉婷綽約不足以形容綠柳的花般樣貌,她靈秀毓華,美目含玉,清豔有餘而不妖媚,端莊中但見脫俗大氣,婀娜多嬌恍若雜紅中一抹翠綠,令俗人也生雅興,吟起風月。
“是,你不傻,傻的是自取其辱的庸碌鄙人,故作聰明。”綠柳誰也不瞧地只對一人嫣然而笑,笑得趙玉塵心花頓開。
張廣遠妒意頓生,不加掩飾的瞪向獨獲佳人青睞的新郎官,那一身刺目的蟒袍紅得讓他想一撕為快,連人也撕成碎片。
一個傻子憑什麼獨得所有好處,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有朝一日他要全部奪過來,叫他再也笑不出來。
第三章
“又來了。”
“什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