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回去一趟,跪求大士寬恕……”

“什麼大士?要是你回不來怎麼辦?”不管她要去哪裡,他絕不讓她走。

趙玉塵只有緊抱著妻子才覺心安,她口中的大士他當是某個兇殘成性的人名,而未意會到與神明有關。

“呃,這……”也對,若她耽擱過久,只怕他已成一堆白骨。

能拖就拖,不能拖再說吧!青蓮、淨水她們應該已找到寶珠,沒有她們在身邊,想找個商量的物件真的比登天還難。

綠柳感慨平時沒做好聯絡,以至於事到臨頭卻找不到人,暗自著急無法可想。

對了,還有紫竹童子!前陣子聽說他要趕往幽川,要她有事尋他就請福德正神代傳,他會盡快趕到她身邊。

“柳兒,你要相信我沒對玉琳表妹有不軌的舉動,她說她扭傷腳了,我才扶她一把。”誰曉得她竟會抱著他不放。

一提到此事,綠柳的神情一冷。“這事就別提了,過去就算了。”

“你不信我?”黑眸一眯,讓人看不透他懷著什麼思緒。

“信與不信有那麼重要嗎?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比比皆是。”今日情長,明日愛竭,人心最難預測。

說不在意是騙人的,她心口仍隱隱作痛,那一幕的衝擊實在太大了,一時間她還無法說服自己錯不在他,會發生那種事絕非偶然。

說來可笑,天上數百年心靜如水,卻在這人間男子身上失去了心,還因他嚐到生平第一次酸澀的滋味,心裡如被撕裂一般難受。

趙玉塵咬牙怒道:“那個人絕對不是我,而且你對我的信任很重要,我要你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一人,容不下第二人。”

他不能平白受冤,而且是來自妻子的懷疑。

“是嗎?”她輕抬翦翦羽睫,望入他深潭般的瞳眸,“玉琳表妹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子,你要推開她輕而易舉,雖然你的心裡只有我一人,可是你的身體卻背叛你的心,你敢說你抱著她的時候你沒感到心口狂跳、一陣迷眩?”

旁觀者清,他確實受到引誘,在迷亂的一瞬間。

“我……”他不知該說什麼,身子緊繃。

“原本我是不想說,但你要求我的信任,我必須讓你知道我的感受。”綠柳苦笑地說:“我很受傷,覺得這四年的苦心全白費了。”

她用心教,卻教出一個張廣遠。

“娘子……”牙咬得快沁出血,他的心比她還難受。

“我不怪你,真的,雖然心口酸酸的,可是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她……”

男子濃厚的氣息撲鼻而來,覆上硃紅小口,害怕失去她的趙玉塵狠狠吻住兩片桃瓣,不讓那張他百看不膩的菱嘴說出分離的話。

四年了,若有什麼是他最難割捨的,那就是對她的愛,沒有她,他不知為何而活,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一般,不再有自己。

“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絕不會。”他用生命起誓。

“你呀!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她的語氣中含著滿滿的抱怨,又似無奈。

俊逸的臉龐漾開一抹笑,“愛我!”

“愛你?”是呀!多簡單的道理,她居然想不透。

“如同我對你的輕憐蜜愛,情深不移。”吾心如汝心,永結同心。

綠柳噗哧一笑,“是誰教會你油嘴滑舌的?我可不記得教過你風月事。”

男人喔!都是風流種,無師自通,說起甜言蜜語毫不生澀。

“娘子,你這是在取笑為夫我嗎?”難得他有心一訴衷情,她竟然全然不識趣。

他有點惱了,慍慍不樂。

“你說呢?!”唉!他又噘嘴了,老改不了這毛病。她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愛意與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