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出手狠,一個坑他狠……

腦裡飄過寒初藍那張清瘦卻俏麗的臉,元缺的唇邊卻是習慣性地露出了淡淡的笑。

……

夜千澤逃離了楊府之後,一路飛縱,直到轉入一處安靜的巷子,他才停下來,一停下,體內真氣翻竄,血腥湧上喉嚨,他無法再壓制那口衝上來的血,吐了!

元缺的內力比他預估中還要深厚,那一掌,元缺傷了,他也傷了。

躍下地面,靠著牆壁,夜千澤趕緊調息體內翻滾的真氣。

沒有調息好,他絕對不能回家,否則會被藍兒發現的。

夜,安安靜靜的。

丑時了。

所有人,當然除了某些喜歡在黑暗中活動的人,都沉浸在夢中。

楊府的人並沒有追來,憑他們也追不上夜千澤。元缺又受了內傷,肯定是先療傷。無人追來,相對於夜千澤來說,此時此地都是安全的。

半個時辰後,夜千澤才扶牆而起,抄起自己的長劍,身子一縱,施展著輕功便往城外趕去。

……

涼。

有點涼。

夢中的寒初藍覺得通體清涼的,她本能地伸手就去扯被子,卻扯了個空。被子早就不知道被她踢到哪裡去了,這便是睡相不淑女的下場。

翻過身子,寒初藍再次摸著被子,可惜還是沒有摸到被子,她只得微微地睜開雙眼,睡意朦朧地尋找著她的破舊被子。

古代因為環境沒有被汙染,一年四季格外的分明,不像二十一世紀那般,入秋了,還能熱死人。在這裡,子時一過,熱浪便退,寒氣開始入侵。

床上沒有被子的影子。

寒初藍咕噥一句什麼,坐了起來,在地上尋著她的被子,無意中看到稻草堆上空空如也,夜千澤不知道去了哪裡?

開初,寒初藍以為夜千澤到外面小解去了,在地上尋到了她的被子後,摟著被子倒回床上,繼續睡。

又睡了一會兒,她還是無意識地翻身,無意識地看向稻草堆,還是空空如也。

夜千澤呢?

寒初藍倏地坐了起來,睡意全無,跳下床抄過自己的衣服,迅速地穿上,就往房外走去,房門卻在此時被輕輕地推開,寒初藍抬眸,便看到夜千澤著一身的黑衣站在房前。

“藍兒?”

夜千澤意外地低叫著,沒想到寒初藍會在這個時辰醒轉。

寒初藍定定地看著他,上下打量著他,眼神有點淡,有點冷,小嘴兒抿了又抿,夜千澤就像一尊雕像一般,立於門口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衣服……挺好的,夠黑!”

寒初藍忽然伸手扯了扯夜千澤身上的夜行衣,淡冷的話夾著刺:“適合某些人大半夜去裝神弄鬼,偷雞摸狗。”

“藍兒。”

寒初藍扭身就走。

“藍兒。”夜千澤趕緊拉住她的手,人跟著進房,腳下一個回踢,便把房門關上了,“藍兒,我只是……反正我沒有像你所想的那般。”

寒初藍不說話,走到桌前就點起了油燈。

油燈一亮,夜千澤不著痕跡地用手捏著自己的一塊衣角,那塊衣角有著點點血跡,那是他受了內傷吐血時,不小心滴了血珠在衣角上。

某人忘記了他身上的是黑衣,就算滴有血珠在衣角上,寒初藍不細心地看,也瞧不出來。

“藍兒,我……”

夜千澤走近寒初藍,寒初藍忽然皺眉:“血腥味,你身上有血腥味。”

夜千澤一驚,小媳婦兒的鼻子是狗鼻子嗎?這樣也能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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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外出,先更六千字,下午再抽空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