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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是雷厲風行的人;但他卻是另一種雷厲風行。初來乍到粗粗看過王怡積累的那一摞案卷;他便一口氣把王怡抓來的人全都放出了大牢;而且親自把人會集一處宣慰安撫;病弱者還吩咐延請大夫好生調治。當這些人被放出宮中之際;與外頭迎接的親友無不相擁痛哭;一時衝著皇城叩首者不計其數。
但有疾呼宋開府明察秋毫的;立時便有書吏上前大聲宣示道:“宋開府戒言爾等;此行之初;聖人便告誡寧可寬縱;不可冤屈;此聖人寬待長安城上下百姓之恩德;爾等需謹記”
正由朱雀門入太極宮的杜士儀正好聽到了這些話;心中不禁百感交集。到大理寺見到人的時候;他長揖行禮後不禁心悅誠服地說道:“剛剛我由朱雀門入宮;正見百姓感恩戴德;而書吏卻奉命宣示聖恩。宋開府胸襟行事;實在是讓人敬服”
“本就是我該做的事;冤屈他們在牢中擔驚受怕這許久;身為人臣已是失職;又焉敢居功?”
宋憬搖了搖頭;這才示意杜士儀到一旁坐下說話。等小奚奴上茶之後;他便嘆道:“若非你和長安城中諸公一再上書奏報;聖人也難以下得了決心。即便如此;聖人仍舊委派了一員內官隨我同來;待見果真如此;那人方才立時馳馬回報東都;否則;我哪有那容易趕了王怡走?其實;管不管事我不在乎了;只王怡此次苛嚴太過;若任由他行事;怎對得起無辜百姓?”
杜士儀在宋憬面前素來放鬆得很;可也不敢什麼都說實話;此刻只能把能說的先抖露出來:“也是我實在勸不住王大尹;我甚至還透過韋郎君;以苗中書捎話作為由頭;請了苗郎君提醒他過猶不及。可誰曾想;他竟是連這個都聽不進去;一意孤行;以至於險些鑄成大錯我剛剛進來時看見那割耳大漢的叔父;已經孱弱得要人抬走;倘若真的在獄中有個閃失;豈不是無法挽回?”
“是啊;幸好還不至於無可挽回。”宋憬輕嘆一聲;隨即才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杜士儀道;“你還真是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竟然能讓苗含液聽你的鬼話;詐稱他父親捎了那樣的言語?”
“被逼無奈;只能出此下策。好在苗郎君和他兄長;全都和苗中書xing子不同;否則我豈非與虎謀皮?”
“子不類父……”宋憬再次嘆了一聲;卻忍不住想到苗延嗣還有兩個好兒子;自己卻是一個成器的都談不上。但這少許感傷;須臾就被他丟在了腦後。
“好了;閒話我也不再多言。如今王怡不在;民心也漸漸平定;你也不用疲於奔命了。我昨天連夜檢視了所有案卷;大多數屯營兵都應是不明就裡;為權楚璧以匡扶社稷誅殺佞幸等等說辭矇騙;罪不及死。但我從權楚璧家中搜出了一本賬冊;其中多有銀錢往來。此事非同小可;你帶兩個令史仔細去查一查。你之前一直都在撫民;但因王怡之故收效甚微;如今此處便由我出面;也可讓民心安定。
見杜士儀凜然受命;宋憬又囑咐道:“不ri之內;姜皎靈柩就會抵達京城;我與他無親無故;不便前往;你去拜祭時;替我上一炷香吧姜皎雖則不該和宮禁中的惠妃往來;但終究也是陛下微時相交的舊人;平白無故遭此劫;實在是可悲可嘆。”
想到從前言行無忌我行我素的姜皎;不但成了罪臣之子;而且還失去了父親;杜士儀默默點了點頭;心中卻忍不住聯想到了崔儉玄身上。儘管身有要務;但總能夠抽出時間見一見妹妹和妹婿了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三百五十一章 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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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坡山第;雖深秋卻依舊草木蔥鬱。。
京兆杜氏自漢以來便是顯宦輩出;杜思溫這一支從隋開始始終官運亨通;到杜思溫的時候自然底蘊十足;單單是這一座山第移植的樹木;以及蓄養的園丁;就是一個相當可觀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