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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保證相對公平
原是懷著一腔義憤興師問罪來的;但此時此刻被杜士儀這番話一說;十餘名白衫士子之中;竟有一多半為之動容。尤其是他們聞所未聞的糊名謄錄之法;更是讓他們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嚮往。一時間;領頭的那個士子還在發呆;其他人卻大多深深躬身行禮。
“多謝杜少府為我等釋疑”
杜士儀對那些詰問士子的這一番回答;轉瞬間便傳遍了長安城上下。固然有人不屑有人惱火;但杜士儀這般光明磊落;再加上有人暗中將其當初連天子亦曾頂撞過的言行散佈了些出去;公卿權貴也不禁無可奈何;據言素來強勢的岐王因昔ri情分;只是笑罵了一句“杜郎真君子”;便罷了手;別人自不好太過強逼。倒是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聯袂把杜士儀請到了玉真觀;前者似笑非笑地問道:“杜郎當真要為君子;一點情面不留?”
“觀主說笑了。若是還有王十三郎那般驚才絕豔旁人絕難勝過的人中翹楚;莫說一個;便是到時候貴主有十人舉薦佔全了等第;我一概應了又有何妨?”
金仙公主被杜士儀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逗得撲哧一笑;旋即就對微微發呆的玉真公主打趣道:“元元;你聽到了沒有;這可是反將一軍”
“好你個杜郎;竟拿我玩笑”玉真公主嗔怒地瞪了杜士儀一眼;雙頰卻微微有些紅暈;隨即便若無其事地說道;“不過隨便問你一句罷了;今歲又沒什麼了不得的人;你看著辦就是了。不過你今ri開罪了我和阿姊;罰你奏一首新曲來聽聽;要新曲;從前的全都不作數”
這自然是強人所難;可話音剛落;外間霍清便急急忙忙進來;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躬身直言道:“貴主;王郎君來了。”
“啊”玉真公主這下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為難杜士儀;輕呼一聲後便強自鎮定地說道;“定是宮中司馬先生還有什麼事;我先出去看看”
見玉真公主步履輕快地往外走去;金仙公主這才用團扇抿嘴輕笑道;“司馬先生若有事不會叫宦官來說;卻支使一個太樂丞?”
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玉真公主能聽見;見人腳下一滯;終究還是回頭瞪了自己一眼;隨即消失在了門外;金仙公主這才意興闌珊地聳肩說道:“是元元硬拉了我要向你興師問罪;現如今她都撇下我走了;這事情自然作罷。不過杜十九郎;茲事體大;若是還用那些書吏;恐怕你力有未逮。這次縣試和府試;你不若找兩個相熟的人一塊把把關;如此一來便能讓人無話可說今ri你既然休沐;元元估計也沒工夫搭理你;去我那地方閒坐一會兒如何?”
倘若是從前;金仙公主是修道的女冠;杜士儀可不願和人瓜田李下纏夾不清;可現如今王容正避居金仙觀修道;他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出玉真觀時;他果然沒有見到王維的蹤影;直到踏入了對面的金仙觀;他只見金仙公主若無其事地屏退了從人;繼而突然頭也不回地問道:“杜十九郎;王摩詰婚配與否;你可知道?”
儘管杜士儀和王維交情不錯;可從來都沒涉及到別人家室的問題;此刻不禁呆了一呆;旋即便搖頭道:“這倒不曾聽說。”
“才子佳人;本是美談;只可惜這世上很多事情不得長久。”金仙公主彷彿是隨口一嘆;眼見得前頭便是一座小樓;她微微一怔;這才笑著說道;“沒想到心中若有所思;把你帶到這裡來了。這藏經閣中是已經謄錄好的《開元道藏》;你是舉世聞名的才子;前途正好;可能在此替我抄錄一冊?”
儘管不明所以;但金仙公主所求是抄書而非其他;杜士儀想了想也就答應了。等到踏入這座所藏幾乎都是道經道藏的藏經閣;樓中女道人聞訊捧了金仙公主索要的道書奉給杜士儀;又去張羅了筆墨紙硯等等;他盤膝坐下提筆蘸墨;不消一會兒便陷入了物我兩忘之中。而一旁的金仙公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