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話,這場文會也就不用再比了。”

蘇文輕輕挑眉,他之前便察覺到,這個白遲雖然看似謙遜,但實際上極有心機,如今看來,果然如此,白遲的這番話看似是在稱讚他,實際上是使出了激將法,希望誘使蘇文不要使用《登高》這等大殺器!

如果是現場作詩的話,白遲自信蘇文是不可能在才氣上勝過他的,之前的嚴子安便是例子!

這便是書道比之詩道的優勢所在!

畢竟現場作詩相比起現場書文,要難得多!

蘇文深深地看了白遲一眼,心中暗笑,他原本還打算拿出一首不溫不火的詩詞,勉強勝過對方就行了,如今看來,不給此人一些教訓,還真是讓人小瞧了啊!

既然要戰,那則當全力以赴!

想到這裡,蘇文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作品,不但在才氣上絕對能笑傲群雄,而且也很襯映如今的情景。

唯一讓蘇文有些擔心的是,要是這次又引來半聖親臨的話,可怎麼辦?

白遲見到蘇文眉頭緊鎖的模樣,心中更加自得了幾分,不禁故意開口問道:“蘇公子?看你胸有成竹的模樣,莫非心中已經打好腹稿了?”

這一次,白遲直接不提《登高》之事,而是當場點明瞭蘇文要創新作,立刻就將蘇文逼到了絕路上,若是其他人,原本在高度緊張之下,再被白遲這麼一激,很可能就會使得腦中一團亂麻,即便勉強成詩,也絕不可能傳為佳作。

可惜的是,白遲這次遇到的,是蘇文。

此時的蘇文已經無比確定,這個白遲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笑面虎,也不知道在如此年紀,他是如何練得這般城府的,再聯想到之前在飯桌上章嘯山所提及的雲盛城,心中更加警惕了幾分。

之前在白遲自報家門的時候便說過,自己是雲盛城中之人!

只是,若是雲盛城真的想要來砸場子的話,單單一個白遲似乎還不夠,如此想來,這雲盛城必定還有後手!

既然如此,乾脆自己就讓對方連後手都用不出來!

引來半聖就引來半聖,反正蝨子多了不咬,如今蘇文已經豁出去了,連柳施施他都敢見了,區區一個半聖算什麼?

心中有了決定,蘇文對白遲輕輕一笑,說道:“讓白公子久等了,因為事先沒有準備,所以花的時間長了些,我這就將所作之詞呈現給大家,請白公子品鑑!”

剛一聽蘇文的這句話,眾人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但隨即,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殷無殤、成德和章嘯山等人,也紛紛張大了嘴巴,滿面的不可思議。

因為蘇文說,他作的是一首詞!

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蘇文在聖廟中開啟的乃是詩位,與嚴子安乃是一樣的,之後蘇文的那首《登高》更是證明了這一點,可如今,蘇文竟然捨棄了他最擅長的詩文,而作了一首詞?

雖說文會之上,才氣的比拼向來與文位無關,可是在他人看來,蘇文也實在太過託大了!

站在角落處的嚴子安聞言暗暗發笑,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蘇文的潰敗,成為臨川城罪人的那一刻,心中不禁快慰非常。

蘇文並沒有在意他人所想,他向前邁了一步,來到了舞臺的最前沿,面對著一雙雙驚詫莫名的目光,緩緩開口道出了詞牌名:“青玉案!”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風蕭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蘇文的這首上闋,聽起來與嚴子安的詩文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描繪了一種熱鬧繁華的場面,只不過不同的是,蘇文似乎更加展現了其中歡樂的氣氛,而且用詞顯得更加精緻一些。

白遲初時聽來,也並未覺得有多麼不凡,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