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你看著辦就是。還有這個,你也收好了。到時候交給山兒少爺,算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一點心意……”

周媽眼淚吧嗒,撲通跪了下來,哭道:“二少奶奶,您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交代老奴這些?”

林蘭忙去攙她起來:“周媽,你快起來。”

周媽唏噓道:“二少奶奶,您給老奴一句實話,是不是二少爺回不來了?”

林蘭嘆息道:“這個……我也說不準,所以早做安排,免得事到臨頭倉促忙亂。你也不用著急,咱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在一日就開開心心的過一日。”

“二少奶奶,老奴不是沒心沒肝的人,您都這樣交代了。叫老奴如何能不著急?如何還能開開心心的過日子,老奴只求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平平安安……”周媽泣不成聲。

“周媽,快別哭了,也許是我杞人憂天,我這不是以防萬一麼,府裡你資歷最長。辦事又穩重妥貼,我少不得先叮囑你一聲,好了,別哭了,莫叫旁人看出來,鬧得大家心慌不安的。”林蘭安慰道。

好不容易哄了周媽去,林蘭疲累的只想好好睡一覺,外頭雲英卻報,說林大將軍來了,要見二少奶奶。

她還沒答話呢,就聽見姚金花興奮的說:“呀!是公爹來了,快,帶我去見見,哎……那個小蘭,把憨兒少爺抱上。”

林蘭皺了皺眉,勉強打起精神,掀了門簾出去。

“嫂子,你高興個什麼勁啊?沒聽見林大將軍要見的人是我嗎?小蘭,外頭風大,別讓憨兒少爺吹了冷風,好好屋子裡待著。”林蘭大聲吩咐道。

正要抱憨兒出來的小蘭又把腳縮了回去,恭敬的應聲:“是,二少奶奶。”

姚金花氣的乾瞪眼:“林蘭,你什麼意思?憑什麼不讓憨兒見他爺爺?”

林蘭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不憑什麼,在我這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姚金花梗著脖子,叉著腰,氣道:“稀罕這是你家?我還不呆了,我這就帶著憨兒離開,咱們各不相干。”

林蘭輕嗤一聲:“你要走,沒人攔你,但憨兒是大哥吩咐了放在我這,除了大哥,誰也別想把憨兒帶走。長興家的,舅夫人待會兒如要收拾東西,你幫襯著點。”

林蘭說完拔腿走人,留下姚金花氣的面紅脖子粗,指著林蘭的背影數落道:“天底下哪有這麼惡毒的女人?憑啥事事攔著,你以為你是誰啊?啊?我姚金花會怕你……”

周媽原本心情就極差,聽見姚金花出言不遜,“呼”的掀開簾子走出來,陰沉著臉不客氣道:“是誰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在這裡瞎囔囔?說別人的不是,也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自己今日的錦衣玉食都是誰給的,有本事自己掙去。”

“你……”姚金花氣的花枝亂顫,自打上次林蘭訓話後,院子裡的丫頭婆子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了,這還不說,那個長興媳婦和榮生媳婦比她還潑辣,別說指使她們,她們不給她臉色瞧就得念阿彌陀佛了,這個鬼地方,還真是呆不下去了。可是,不呆在這,她又能去哪?回自己的宅子,柴迷油鹽都還得花自己的,況且,眼下的局勢,她也不敢一個人住啊!去將軍府就更不行了,林風要是知道,肯定要發火,罷了罷了,先在這裡把這個年蹭過了再說。

姚金花悻悻的瞪了周媽一眼,扭啊扭的回屋去了。

長興媳婦跟了進來,很不識趣的問了一句:“舅夫人是要收拾東西了嗎?其實也不必收拾,舅夫人來時帶的包袱都沒開啟過,連您身上這身衣賞也是二少奶奶給您新做的,您提了包袱就可以走了。”

姚金花扭頭衝她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無禮。”

長興媳婦不急也不惱,笑眯眯的說:“奴婢很清楚自己是什麼,不像有些人。弄不清自己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