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有幾分能力,從小就在仰望長輩口中的隔壁家小孩,有些東西別人學的很快,她只能花更多的時間。

因此心裡一直挺擔心做不好,白費了陸予的教導。

——

昨天進入安全區的人有五十多個,經過一天的廝殺,狩獵場僅僅只剩下26人,

提著斧頭的屠夫獵人所到之處真的可以說是慘烈,不僅如此,安全區還有一個帶著面具的瘋子,白天躲藏晚上殺人,落單的人遇見基本上沒有生還的可能。

除了這兩個不正常的存在,還有另外兩個一男一女,男的不少人之前都在物資點見過,實力強橫沒人敢招惹,而女的是個伏地魔。

帶面具的瘋子遇見他們也得負傷逃跑,然後就被另一個人在半道拿下人頭。

躲在暗處的人都在觀望,他們當然是希望兩邊強強對決,然後兩敗俱傷,自己再出去撿漏。

顧雲川拿下面具男臉上的面具,露出底下坑坑窪窪猙獰可怕的臉,“主辦方從哪找來這麼多奇形怪狀的玩意。”

蘇南枝全神戒備地看著他,雖說這人是玩家,但他的危險性不比面具男低。

“她是你的人?”顧雲川挑了挑眉。

比起再次見到這個手裡拿著王炸的女生,看見她和陸予在一起更讓人驚訝。

“這麼說陸大神已經找到方法了?”顧雲川的視線轉到旁邊的蘇南枝身上。

“是。”陸予的眼睛太過平靜,俊美的面容上也看不出一絲情緒。

顧雲川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等著兩邊打起來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懵了。

怕被發現他們都不敢離太近,那邊說了什麼不知道,但那三個人怎麼看也不像什麼和善的人,就這麼走了?

——

入夜後,烏雲遮蓋月光,冷雨從雲層墜落。

蘇南枝還不知道因為他們聯合清除屠夫獵人的行為,存活的玩家好多都幹起了非法組隊的事兒。

外面在下雨,屋裡在漏雨,冷意一波又一波地襲來。

蘇南枝看向靠牆休息的陸予,他閉著眼睛,修長的手指輕搭著膝蓋,看著像是拿筆桿子的手,但揮刀時蒼勁有力。

一滴雨水從屋頂落在他的指骨上,然後順著弧度滑落。

陸予突然睜開眼睛,四目相對時蘇南枝有些心虛地偏開頭。

到了下半夜,換蘇南枝休息。

她用揹包墊著頭直接往地上一躺,裹緊衣服閉上眼睛。

這場雨下了很久,剛剛破曉,蘇南枝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睜眼就對上陸予示意她噤聲的眼神。

蘇南枝會意,不動聲色地拿起武器,跟著他往門外走。

牆外響起腳步聲,視窗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下一刻,發現他們的屠夫獵人拎著斧頭衝向正門來堵人。

最後一個屠夫獵人,也是實力最強的屠夫獵人,他手裡那把斧頭比普通斧頭要大的多,但他扛起來卻像沒有重量似的。

“往左側方走。”陸予神色不變。

兩人一前一後跑到左側方視野開闊的位置,追過來的屠夫獵人一斧頭將樹幹砍出一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