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中笙道;“我只知她已拜在厲漠漠的門下了。”

霍貝道:“厲漠漠是在太湖邊上遇到她的,見她根骨不錯,又知她是正派門下,還怕她不離師叛道,所以當文麗在太湖邊上之際,便以‘無天袋’將之罩住,拉人了水中……

霍貝講到這裡,袁中笙便想起當時的情形來,當日,他和文麗一起在太湖邊上,但忽然之間。文麗便失了蹤跡,等到他再看到文麗時,文麗便已經拜在厲漠漠的門下了!

其間的經過如何,袁中笙一直不知道。

直到此際,他才知道原來厲漠漠早已潛在水中,那“無天袋”,一定是十分厲害的物事了,是以才能了無聲息,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拖下水去!

霍貝見袁中笙不出聲,也略停了一停。

袁中笙道:“你且向下說去。”

霍貝道:“怎知厲漠漠全是多慮,她只和文麗一說,文麗便立即答應,而且,文麗還說你會在馬大俠面前生事,叫厲漠漠派人追你滅口!”

袁中笙聽到此處,不禁遍體生寒!

他本來待要不信霍貝的話。然而,他立即想起當日,當文麗突然不見之後.他冒著雨趕路,趕到了一個涼亭避雨之際,有兩個人來找“姓袁的小王人”,是自己沒有認,所以那兩人才不知自己便是他們要找之人!

而那兩個人,卻正是厲漠漠門下!

袁中笙想到了這裡,更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霍貝道:“也算是大哥你運氣好,派出去的人,竟找不到你,而文麗為了要立功,她……她……她竟又……”

霍貝講到了這裡,咬牙切齒,作其不勝悲憤之狀。

袁中笙一聽得文麗有更其不堪之事,心中更是大驚!

霍貝道:“是她帶著滇南四鬼,摸到黃山腳下——”

霍貝才講到這裡,袁中笙的身子,已經把不住籟籟地發抖,道:“她……她……她……”

袁中笙的心中,實在驚駭太甚,一時之間,舌頭打結,竟無法再向下說去。”

霍貝道:“不錯,是她進了去,趁馬大俠和馮大俠夫婦不覺,下了迷藥——”

霍貝才講到這裡,袁中笙便怪叫道:“不!”

然而,袁中笙在高叫“不”字之際,已經相信霍貝所言是實了。因為,當馬放野和馮聖夫婦,被人以袋裝走之際,就在門外,便有人伏聽。

伏聽的人,曾聽得馬放野大聲叱罵,還以為是罵袁中笙,所以要向袁中笙尋仇。袁中笙當然自己知道自己不會做下這等罪惡滔天之事,他也想不到文麗竟會這樣膽大包天,然而此際,經霍貝一說,卻又絕無訛錯,做這件事的,若不是文麗,還有何人?若不是文麗,馬放野何以痛罵“錯將你撫養成人”?

霍貝嘆了一口氣,道:“大哥,等你拜在壽菊香的門下之後,文麗說不定會向你提起這件事,認為是她的得意傑作哩,我如何胡說得來?”

袁中笙緊緊地握著手,將十隻手指,握得“格格”直響,他一直只知道文麗任性,有時甚至胡為,但是他卻也萬萬料不到她會這樣!

霍貝又道:“壽菊香門下規矩,凡立一次特大的功勞,便可以破格授一門武功,文麗因之蒙厲漠漠教了一門極歹的‘風雷勁’,所以她更是死心塌地了。”

袁中笙嘆了一口氣,道:“兄弟,我的確未曾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霍貝道:“大哥,所以,你我之間的事,以及你拜在壽菊香門下,只是虛情假意的計策一事,絕不能給她知道,否則,不但你我兩人,性命難保,令師和馮大俠夫婦,更是沒有希望了!”

袁中笙知道此事重大,連忙點了點頭。

霍貝又道:“你最好不要接近她。”

袁中笙道:“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