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阿麥帶江北軍主力迅速南下,與莫海部合兵擊潰傅悅五萬大軍,然後不及休整便又帶兵西進。

同時,青州城內騎兵突圍而出,拼死開啟東側飛龍陘,在北漠軍的猛攻之下堅守陘口三日,等得江北軍主力穿飛龍陘而過。青州內守軍也就勢殺出,與江北軍主力裡應外合,將北漠圍城大軍擊退。

北漠主將姜成翼見大勢已去,等不得周志忍殘軍從太行山內逃出便獨自帶軍撤向西北武安,北路卻遭唐紹義襲營,損失慘重。

至此,青翼會戰以江北軍力扭乾坤轉敗為勝而告終。大將軍周志忍、宣威將軍傅悅均戰死沙場,先鋒將軍崔衍重傷,被部下揹著翻過了燕次山,直接送往北漠境內。

戰後,江北軍放棄休整,迅速出兵西北,經武安直接攻往北部重鎮新野。在火炮相助之下,新野城牆很快被江北軍攻破,北漠新野守將帶軍棄城北逃。阿麥駐軍新野,劍尖直指靖陽關口。

與此同時,江雄帶領北渡的南夏大軍是戰果喜人。北漠殺將常鈺青雖領兵把江雄大軍堵在了豫南,可苦於手中兵力不足,一時卻也不能將南夏大軍怎樣。江雄變趁機兵出幾路,將泰興西北的幾個城鎮都攻了下來,據城以抗常鈺青騎兵。這路南夏軍佔了一個“奇”字,乘陳起兵出青翼、腹地空虛之際,出其不意地給了陳起幾刀,竟是得了不少的便宜。

不過半年之間,整個江北的戰局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阿麥與江雄一北一南,一東一西遙相呼應,竟對陳起大軍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陳起屢遭重創,急忙將兵力回收至江中平原,欲借平原的地形發揮騎兵的優勢,扼住江雄與阿麥的進攻勢頭。

南夏初平三年出,江北軍元帥麥穗宣誓效忠南夏皇帝齊渙,江北軍改旗易幟,併入南夏軍。世人皆知阿麥是因不滿盛元四年時朝中與北漠的議和,這才帶著江北軍舉旗反出泰心,一路東行落戶青、冀,現如今南夏朝中換的皇帝正是江北軍曾經的元帥商易之,所以江北軍的易幟便承了順理成章的事情,倒未引起太多的震驚。

三月裡,朝中對江北軍諸將的封賞到了新野,其上對眾人的戰功多加褒獎,賞賜極厚,尤其是對唐紹義,不但復了他的官職,更是直接封了侯,可不料唐紹義竟是連聖旨都不接。

阿麥安撫下了欽差,轉身立即去尋唐紹義,還未開口,唐紹義已是冷淡說道:“我以前便說過只與你一同抗擊韃子,齊渙給的官我是不會做的。你若願意,我便繼續留在軍中直至將陳起趕出靖陽;你若怕因我得罪了齊渙,我帶著清風寨的人是。”

唐紹義話已至此,阿麥再無什麼好說,只自嘲道:“阿麥雖只想著升官發財封侯拜相封妻廕子,卻也不至於做那過河拆橋的小人,留與不留大哥自便就是。”說完再無他話,轉身走了出去。

唐紹義聽出阿麥話中的諷刺之意,心情一時雜亂無比,他分別是愛極了阿麥,為了她可以連性命也不要,可為何卻總是說出這些讓她不高興的話、做出叫她為難的事?唐紹義有些頹然地坐倒在椅子上,心中突然懊惱起來,如此亂世正常的事情嗎?自己又憑什麼惱她,就因為自己喜歡她?可這又與她有何關係?

再說阿麥,在唐紹義面前時雖是一副風輕雲淡毫不在意的神情,可只剛一離了唐紹義處臉上的笑意便沒了,腳下邁著大步子往自己住處走著,心中一口氣卻是越憋越盛,待到進屋時臉色已是十分陰沉。

徐靜正等在她屋中,見她如此一副神色進來便猜到與唐紹義的談話必是不順,遂笑道,“與唐紹義談崩了?”

“那頭犟驢!”阿麥憤憤道,“他竟然要與齊渙玩耿直的,真是要氣死我了!”

阿麥一氣之下竟然交出了當今南夏皇帝的名諱,她如此反應叫徐靜有些吃驚。自從兵進青州之後,阿麥的心機越來越深,已是喜怒不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