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的柳生聽永青這麼一說,肝火立刻就上來了。站在前面的安倍仲夏眉頭一皺,伸手阻止住了柳生。

“沐君說得也對,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的莽撞了。”不知為何,安倍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隨後他又道:“既然是這樣,不如我們雙方各自退一步。我會對朝廷講清楚這件事情,但是,我也希望閣下幫我一件事情。”

“除了神兵的事情,一切好說。”永青也把話說得很明白,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給別人當槍使的:“我們此次來就是為了進貢之事,神兵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過我們苗疆可沒有那實力和底子,這躺混水躺不得!”

“那就是沒得談了?”

柳生握在刀柄上的手開始用力,喀嚓一聲,雪白的刀刃已經微微拔出了一些。

“柳生閣下,神兵出世,擇主的是它,正所謂有緣者得之。強求的話,則會招來更多的麻煩,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玉其罪。”永青說著,已經站起了身子,招呼幾人打算走了:“再說,你們東瀛雖為島國,但所包含的力量也已經不小了。天從雲,草稚,以及八尺玉,不必再貪戀中原之物吧?”

柳生還未答話,一邊的安倍仲夏反倒笑了起來:“沐君說的不錯,我國雖小,但也不弱。但是正如一句中原古話所說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們這底下當臣子的,有些時候也是身不由己嘛!”

“既然安倍閣下這麼說了,那這件事請不如就這樣了?”永青察覺到安倍仲夏的語氣有幾分妥協的意思,立刻打蛇隨上棍:“反正呢,我們苗疆對這件神兵的確是垂涎,但是我們沒那實力。我退一步,這次就算是坐山觀虎鬥,誰也不幫,這是最低底線了。”

“那就這樣吧。”安倍仲夏倒是和爽快人:“之前的事,實在是抱歉了。”

“哪裡,安倍閣下所說的事情,我也會回去查查的。”

永青點頭道。

原本被那武士柳生說帶出的劍拔弩張的氣氛,就這樣被安倍仲夏的一次“雙方各退一步”給化解掉了。走時,永青不禁往回看了一眼:還好那位安倍仲夏不像啊柳生一樣是個激進的武士派,如果他和柳生是一個鼻孔出氣的話,憑藉安倍仲夏的口才和腦袋,把事情鬧到朝廷上頭就不好解釋了。

“青青,他們說的說真的麼?”雪杉問道:“難道你們隊伍裡真的有那樣的人?”

“很有可能啊。”永青苦笑道:“我那位阿姐不就是麼?來這之前我們可一直都是分開的,天曉得阿姐是不是偷偷上了東瀛隊伍的車隊來的。”

而在永青身後的住所內,安倍卻是臉色陰沉的訓斥著柳生:“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了,把你那武士道給我放一放!這裡是中原,不是東瀛,沒有柳生家族給你撐腰擦屁股!”

“安倍大人,難道你忘了天皇陛下的命令了麼?”柳生陰沉道:“不惜一切代價,我們必須得到這件神兵,只要有了足夠的力量,我們就不必向這中原進什麼貢了!”

兩人交談都是用東瀛的語言,所以聲音雖然大,但那些士兵卻一點沒聽懂。

“別小看中原的人。”安倍也有些動了怒:“柳生君,我知道,自小學習武士道精神的你不畏懼死亡。但是,這也束縛了你的眼光。武運長久?別開玩笑了,世間有許多藏龍臥虎之輩,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就算是剛剛來的那名少年,還有他身邊的女子,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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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

客棧內。

“稀客啊。”沐蘇提起茶壺,給桌上的兩個空茶杯倒上,“怎麼連你也來了。”

在沐蘇面前,坐的是一位灰白鬚髯的老者。老人的臉上已經爬滿了皺紋,但是瞳孔之中卻依舊透射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