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說道:“父親,我想將曬鹽法給您,我孝敬您的。”

“您是巡鹽御史,您必定是一直關心鹽政的。您因為關心鹽政,知道大景百姓吃鹽艱難,故而一直苦思改善之法。偶然間想起海水是鹹的,想到煮鹽滷水而得鹽,同理煮海水是否也能得鹽呢?”

“有此想法之後,父親您苦思從海水中提鹽之法,經幾年實驗經歷無數次失敗之後,終於得出了過濾海水,曬水得鹽的曬鹽法。如此父親您發明了曬鹽法就合情合理了。可信度也高。”

“我只是個還在讀書的毛頭小子,不知政鹽,未曾去過海邊,更不親自嘗過海水,自然不知海水曬乾之後能得鹽。這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所以這海水曬鹽法自然就與我無關。”

“有了曬鹽法這般功績,待您進京之後便能得新皇信任能助您在京城站穩腳跟。牛痘再加上曬鹽法,天下百姓知之,必會感念父親您的。”

“至於土豆。我曾在姑蘇求學,偶遇洋人,從洋人手購得高產糧種土豆。我欲半土豆獻給新皇,以此功勞為孃親換得正室夫人名分。只要新皇下旨恩賞讓孃親成為父親您的夫人,那就不算是您父親食言再娶,也不算是父親您以妾為妻。”

“只要新皇下旨封賞我娘,到時就算是惠陽郡主想再打父親您的主意,她也不能違抗新皇的聖旨。”

“這樣父親您也不會再被逼娶繼室,咱們家也不會再進什麼不知根知底的人,以後咱們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豈不是美哉。”

“我就是這麼想的,父親您覺得兒子此法可行?”

林煜說完眼睛定定地看著林如海,等林如海的反應。

林如海看著林煜,他神情複雜。近些日子他除了繼續為鹽政之事忙碌之外,就是和薛承中一直盯著牛痘之事,還有就是關心那盆土豆。

近些日子他太忙了,難於分身;所以對兒子沒太關注。沒想到他只是稍疏忽些,煜兒就給他搞出這麼大的事。煜兒還什麼都想好了,連他這個父親都被煜兒給安排好了。

林如海沉思,林煜見林如海不說話,他等了許久才問道:

“父親,您怎麼不說話?我的想法可行嗎?”

林煜再問林如海,林如海抬眸看他。

“這土豆若真如你所說那般高產,你若以此功勞給你孃親換身份,這想法也不是不可行……

沒等林如海說完,林煜就激動地說道:“既然父親您也覺得兒子的想法可行,兒子求父親您幫我。”

林如海看著林煜嚴肅認真地問他:

“你可知道若是這土豆的產量真如你所說的那般高產,那這份功績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如此大功績,至少能讓林家封侯了,讓你封侯了。等你被封侯之後,你依舊可以為你娘請封誥命,你娘依舊可以成為誥命夫人。”

“煜兒,你要想清楚,你真要拿這份功績給你娘換個繼室夫人的身份嗎?”

依林如海的想法是覺得不值得,可林煜不這麼覺得。

“就算是我封侯給我娘請封誥命,但只要娘沒有成為您的正室夫人,我娘她依舊只是妾室。我想讓我娘成為父親您的正室夫人,我想實現我孃的心願。”

說著林顯神情嚴肅地看著林如海說道:

“父親,牛病加上曬鹽法以及土豆這三項功績已經太多了,林家不能立太多功,不能讓皇帝封無可封,賞無可賞。這是難為皇帝,得罪皇帝,會給林家事來災難的。”

“我倒覺得不封爵是好事,留有餘地才好辦事。要是一下子到頂了,以後就不好辦事了。父親您覺得呢?”

其實林如海和許多家族失去爵位沒落的人一樣,他們都想恢復祖上榮光,想重新獲得爵位。

以林煜的本事想獲得爵位並不難,但林煜不覺得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