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沒有任何解釋,行動如風,如餓狼一般飛撲而上,刀光一閃,直接劈向白雲生頭頂。白雲生已遭受重創,面對嚴小藝勢若雷霆的攻勢,他絲毫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提劍格擋,然而從力量上來說,如果他在巔峰狀態下與嚴小藝正面抗衡,不大意的話兩人勢均力敵,甚至憑藉一定的經驗他還能取勝,只可惜此刻已經沒有公平可言,嚴小藝只是一個簡單殘暴的劊子手,他的目的只是殺人,刀法也簡單霸道,硬碰硬的情況下白雲生太過吃虧,只勉強擋住了嚴小藝三刀,第四刀便已經切破他的胸膛,第五刀則直接斬落了他的人頭。

陳彪從一旁走了出來,看著嚴小藝用了七刀便將白雲生的腦袋給切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欽佩神色,想當初嚴小藝還是他身邊的得力干將,如今卻憑藉過人的天賦擁有這樣的強大手段,陳彪相信,即便是現在的自己,也不一定能幹勝過嚴小藝,用寧無缺之前的話說,嚴小藝這小子在幹架單挑方面有著一種天賦,無論面對強者還是弱者,他總有一股子拼命三郎全力以赴的狠勁兒。

“其實我並不認為殺了白雲生是一件好事,只怕這樣反而會讓衛家的人對紀大哥產生懷疑!”嚴小藝將刀上面的鮮血擦拭乾淨之後,並沒有因為勝利而高興,反而蹙起了眉頭。

陳彪聞言也點了點頭,道:“我也認同你的觀點,但寧少既然讓咱們這麼做,就應該有他的道理。衛家很快就會有人來,咱們還是先離開再說。”說完,二人向著背離衛家別院的方向疾馳而去,轉眼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兩人剛剛離去,衛家負責巡邏的人便趕到了現場,之前嚴小藝與白雲生的惡鬥雖然時間短暫,但所造成的聲響卻不小,衛家負責巡邏的人自然聽見了這邊的動靜,當他們看見草地上滾落的人頭以及還在咕咕冒著鮮血的屍體,這幾人神色一緊,一人驚呼道:“是白令主!”

“什麼人竟能這麼快殺了白令主!”另一人聲音在顫抖,猛然驚醒,大喝道:“快報信,有強人入侵!”

“嗷嗷嗷……”

如同狼嚎一般的叫聲連續傳出,深夜之中,傳的極遠,而此處距離衛家大本營所在的山莊並不遙遠,很快整個安靜的山莊便傳出一陣騷動,無數條人影飛速向著這邊撲了過來。

衛忠等人還沒有散會,在白雲生與戰天君兩人離開之後,衛家家族內部還有一些重要事情需要商議,當白雲生的屍體被抬回衛家大殿的時候,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衛嚴更是暴跳如雷,大聲喝問是誰幹的。

然而整個場中卻沒有任何人能回答他的問題,白雲生是死了,死的非常徹底,連腦袋都搬了家,從他的傷勢看來,再死之前他是經歷過一翻短暫的爭鬥的,而且傷口除了肩膀上的一處屬於他自己攜帶的佩劍所致的劍傷之外,胸口還有一處刀傷,除此之外,就只有脖子上碗口大個疤。

“能夠在我衛家勢力範圍內輕鬆殺掉白雲生,只可能是熟悉衛家一切,至少熟悉白雲生行蹤的人,而能夠在短短十招之內就將白雲生殺掉,此人一定非常瞭解白雲生的武功路數,或者說,是白雲生所熟悉的人,突襲之下才有這樣的機會數招致命。”衛忠檢查過白雲生的傷勢之後,臉上露出凝重神色,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抬頭看著三叔衛嚴。

衛嚴不是個傻子,自然能聽出衛忠話中的意思,沉聲道:“我衛家能夠單挑擊殺白雲生的人剛剛都在這裡,如果硬要說是熟悉衛家已經熟悉白雲生的人所為,那就只能是他!”

“但他不應該如此愚蠢,以他的能力和三叔對他的厚愛,他不應該在這個如此特殊敏感的時期殺了白雲生,而且,他真有數招就能殺掉白雲生的能力?”衛忠雖然自己提出了懷疑物件,但卻又對自己提出的懷疑表示了質疑。

衛嚴略微沉吟,寒著臉道:“他很聰明,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而且從小就在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