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鬍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裝模作樣紮好馬步運氣氣來,山羊鬍乜了齊雲一眼,思緒滾滾而來:“不知道這個死丫頭是什麼來歷?上輩子一定欠她不少神州幣幣沒及時還,這輩子索命來了。”

齊雲看著滿滿一大缸水,其實心裡也打了退堂鼓,這倒不是被山羊鬍死啊活啊嚇住了,而是這比賽太不雅觀了點,身上這身薄薄的蠶絲衣,一粘水就會全貼到肉上像沒穿衣服一樣。周圍虎視眈眈的男人們的目光可以不在乎,可是這個叫季小云就站在自己身邊。

“齊姑娘算了,夜深天冷早點回家吧!”季小云勸道。

山羊鬍感激地瞧了季小云一眼,收勢後和顏悅色說道:“姑娘,我與你前世無怨,今世無仇,我為剛才的失禮行為告罪一二,聽你夫君的,趕緊回家吧!”

“齊雲,咱們聽季公子的。”華姑娘拉了拉齊雲的胳膊。

“是啊!是啊!”山羊鬍見事情有了轉機,提到嗓子眼一顆心總算放下了一大半,就在這時只聽“撲通”一聲,水缸裡落進一人,這人的身法不錯,沒有濺起一滴水花來。

“大哥,這一場就讓我來吧。”

莫豹定眼一看,是莫狸。原來趙半狗他們又贏了兩場,開心不已的莫狸報喜來了,聽看客們說這場子比閉氣,已經練過飛天神技的莫狸,一招“鷹擊長空”越過人群直接跳進水汪汪的缸裡。

“山羊鬍大哥,別扯閒篇了,進缸吧!別耽誤我們踢場子。”

山羊鬍差點沒背過氣去,還以為送走一個索命女,危機已經解除,沒想到缸裡突然跳進一名索命男來。山羊鬍退無可退,再不開場,有人舉報上去,照樣是人頭落地。他磨磨蹭蹭地爬進缸裡,還想拖延點時間。

看客們嚷嚷道:“別人都已經開始了,你還磨嘰什麼?”

山羊鬍轉頭一看,那個索命男已經雙手合十坐在缸底,水面只剩一個髻露著。

“你下去吧!”幾名看客早被山羊鬍弄得不耐煩了,衝上來狠狠地把山羊鬍壓到水面之下,迅蓋上鐵蓋。

“這人是齊公子的朋友嗎?他行嗎?”莫狸的高效率,頗合齊雲脾氣。

“他是我莫四哥,他能憋半個時辰左右吧!”季小云其實挺替莫狸擔心的,這個山羊鬍的底細一點都不瞭解,也不知道他能閉氣多長時間?

過了沒一會兒,裝有山羊鬍的水缸蓋子,開始輕微地移動了,不會吧?這才多長時間,就這閉氣功夫也敢到羽化廣場立場子。莫豹他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傢伙果然是個立空場子的,自作孽不可活。”

“大家快把蓋子壓緊,憋死這個大失禮傢伙。”幾名看客跳上水缸蓋,興高采烈地跳起舞來。

“下來,大家都下來,也許這山羊鬍今天身體不適……”莫豹把水缸上幾位看客一一拉下蓋子。

猛地一下蓋子落地,山羊鬍就像一隻壓緊後鬆開的彈簧跳了起來,一抹臉上的水珠驚呼道:“我的娘哎!差點……你們把神州幣拿走吧,我輸了。”

看客們嗆然苦笑,這是什麼貨色啊,也敢到羽化廣場立場子,還沒到撒一泡尿工夫就認輸了。遭到愚弄的黃華壘人憤怒地喊道:“空場子!空場子!……”

莫豹剛想替山羊鬍開脫幾句,一隊士兵圍了過來,看客們紛紛上前舉報。山羊鬍眼看自己的大失禮行為已經暴露,爬出水缸撒腿就跑,像懸崖峭壁上靈活的山羊。

沒等跑出十幾步,被一擁而上的看客們壓倒在地上,無數亂拳上下紛飛。

“砰!砰!砰!”三聲,士兵隊長抽出一支錚亮的短火槍朝天開了三槍,“都給我讓開——!這人犯的死罪,你們無權濫用私刑。”

可憐的山羊鬍已經被那通不分落點的老拳揍得血流滿面,鬍子上不時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