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的障眼法用得很成功啊。”小白捏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地點點頭,而後才又抬眸看向硃砂,接著道,“這麼跟你說吧,這相府呢,其實就只有我、瞎子和阿離,小華華和小松松,看門的兼顧掃院中落葉的一個啞巴,就我們六個人而已,現今加上你,就是七個人而已,哦,還有就是一堆的鳥啊兔子啊什麼的,那些什麼所謂的影衛重重,不過是那瞎子製造出的假象而已,藉以保阿離的安全,不過既然是假的,就總有會被識破的一天,喏,昨夜你和阿離受襲,始終都沒有一個影衛出現,這不就是被識破了?”

“既然本就沒有影衛守著這院子,有些身手的人可都能隨意入得這相府來。”小白聳聳肩,“這不就等於這府內府外沒區別麼?”

“沒有影衛……”硃砂震驚,“丞相大人他……”

“怎麼,覺得不可置信?”小白笑笑,“沒什麼不可置信的,一個受天下所指的極惡之人,還有什麼人心相向可言,這世上除了府上的我等幾人,大約沒人不想取他的性命。”

硃砂忽地站起身,動作突然得竟是撞翻了身後的圓凳,站起身後轉身就要朝外走,卻又因身上的傷痛使得她本當迅疾的動作變得遲緩。

“怎麼,你這突然站起身來要往外衝是要去做什麼,是去找小阿離,還是去找小阿離的瞎子爹?”小白看著硃砂的一舉一動,嘲諷道,“若是去找小阿離,我想沒有必要,小松松和小華華的身手保護得了他,縱是他們死,也會護得小阿離安然無恙,再說了,我在這兒,還沒人敢闖進棠園來。”

“而若你是要去找那瞎子的話,就更不必了,就你現在這模樣,你能做什麼?莫說強勁的對手,我看便是小華華的十招你都接不了,什麼都做不了人,急著去給人砍死麼?”

堪堪走到門邊的硃砂渾身一顫,僵在了門邊,正要跨出門檻的腳如何都再抬不起來。

她沒有再聽到小白繼續說什麼,而是過了片刻後,她才動作僵硬緩慢地轉回身來,看向面上沒有笑意的小白,將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來,問:“既是如此,為何君松不在丞相大人左右?”

“因為小傾傾讓他留下,留在棠園,留在小阿離身邊,當然,也包括我。”小白本想說“也留在你身邊”,可他終是沒有將這一句話加上,而是沉聲道,“昨夜的來人,不知道等了多少日子才等得我不在這相府裡的那短短時辰。”

硃砂微怔,隨即問道:“這般說來,這些日子來,白公子一直都在相府,未曾離開過?”

“我有說過我不在府裡麼?”小白習慣性地挑挑眉,“不在府裡的是小傾傾和小松松,可不是我喲,不過是沒有出現在小阿離面前也沒有讓你察覺到我的存在而已。”

“嗯,看來小傾傾說的不錯,你的身手還比不得我,不然怎會察覺不到我的存在,你說是吧小豬?”說到最後,小白又笑了,一副萬事不關己的模樣。

“哎喲,我說小豬,你別總這麼一副不討人喜歡的模樣行不行?看著都讓人生厭,反正你現在這情況就如同廢人一個了,與其有心思掛心小傾傾的安危,不如想想你自己的,看看你,身上沒多少處地方是不疼的吧?”

“……”

“行了,回來坐下,不用你瞎操心,那瞎子今夜不會死的,最多就是負傷回來而已,死不了。”甜糕吃得多了,喉嚨幹,是以小白邊說話邊給自己倒上一杯水,邊喝邊道,“倒是你,跟我說說昨夜的情況,說說你的發現,哦不,不用說你的發現,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即可。”

就算硃砂再如何不想回來坐下,可小白說的是實話,她此刻這模樣,莫說保護丞相大人,若是有危險生,她怕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所以她回到圓桌旁來坐下,道:“白公子問吧。”

“昨夜來人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