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神父站在桌臺後為他們祝禱誓詞,沒有司儀送上戒指願他們天荒地老,只有一個簡單的十字架立在桌臺上,只是他微笑看著眼前的她,輕柔撫著她紅霞暈開的臉頰,理好她耳邊碎髮。

他深情看著她說道:“我聶宏駿,願意娶方若軒為妻,此生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珍惜她,寵愛她,包容她,對她忠實,直到生命結束,就算開啟一個新的輪迴,我也會日夜守在她身邊,永遠不離不棄。”

她一時愣住,這種感覺似在是夢中一晃而過,她定定的看著他,只聽他又問道:“若軒,該你了,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我?”她的心亂跳起來,面頰一下子變的發燙,依稀記得他對她說過,走過一條紅毯,回答問題時說“我願意”,就可以見到宏駿……她混亂起來,呼吸也變的急促,腦子裡漸漸一片空白,只是閃著宏駿的名字,像刻在她心頭的燙金大字。

她一陣痛楚,微微閉上眼睛再睜開,那個日思夜想的人竟與眼前的他重疊在一起。

“若軒……”他靠近她,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吐出那三個字:“我愛你。”

她有些恍惚,有些迷茫,她木然倚在他的懷裡,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不知道眼前的他是不是她心中的那個宏駿。她滿足的笑著,任由他牽著手,在他吻她時,她還會像個初入愛河的少女一樣面頰羞紅,她還像從前一樣,依偎在他身邊,他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宏駿……”她聞到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氣息,聽見那陣熟悉的心跳聲,她不由自主的便喊出了他的名字,那種味道是屬於他的,那個溫度是屬於他的,那個笑容是屬於他的,一切對她來說特別的,都是屬於他的。

她根本用不著思考,她只需要去聽去看去感受,有一種氣質碰到了她心口的缺角,那便是他。

“宏駿,是你……真的是你嗎?”她流著淚,嘴角一直揚著,彎成彼岸花瓣那迷人的弧度。她緊緊依偎著他,淚水打溼他胸前的衣襟,她邊哭邊笑道:“你回來了……你肯見我了,你再也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傻丫頭!”

她笑起來,他一直就是這樣叫她,從小時候與他分食一碗糖水,到長大後與他在書店裡共品書香,他一直這樣叫她,傻丫頭,傻丫頭……她的淚水又盈了上來,怯怯的對他說:“宏駿……你不生我氣了吧?我跟黎闊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知道!”他揉著她的肩,望著她心事重重的雙眼,段段不堪回首的過去變成鋒利刀片劃在他心間。他知道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從前,他知道她能記起的都是與他有關的一塊塊碎片。“我相信……若軒,我沒生你的氣,我一直都在你身邊的!”

“你一直都在?”她疑惑的看著他,慢慢露出一個含淚的笑,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乖很聽話?你不喜歡我做的事,我一樣都沒做過……你看,你說你不喜歡我穿白色的長裙子,我今天就沒有穿,那條白紗裙好漂亮我都沒有穿……”

“是……是……”

“宏駿!你知不知道我在到處找你?我問過所有能問的人了,我見了誰都問,知不知道你的訊息……可他們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我好想去找你,可又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他笑著,淚水點點落入草叢,打在蝴蝶翅膀上。“傻丫頭,別說了,我都明白。”

“嗯!”她點頭笑笑,復又貼進他懷裡,如釋重負的笑了一聲,閉上雙眼,春日風中帶著層層馨香,如薄紗般覆在她小鼻子上。

她伏在他胸前,輕輕說道:“宏駿,我願意……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願意做你的妻子,無論以後的人生怎樣,我永遠是你的妻子。”

他拿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