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惱怒線條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放鬆的喜色。

高手趕到B座六樓的時候,靈狼已經將一名看起來衣冠楚楚、卻滿臉暴戾之氣的中年男子給銬了起來。

他還一邊掙扎一邊叫嚷著:“你們……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擅闖民宅?救命啊!”

“你別再裝了。”高手一踏人屋子後,冷冷地對男人說:“我認得出你的聲音,你就是剛剛打電話到潘雪姿小姐家中,並且寄出信騷擾她的男人。”

“你……你就是那個賤人的男朋友!”男人突然尖叫起來,狂亂地要撲向高手,可是被靈狼給銬住又壓制住的他,只能瞪著一雙血紅的眼嘶吼。

“看來他的精神狀況不太好。”高手對著靈狼說。

“的確。我剛才衝進來的時候還看到他掏出一把槍不知道要幹嘛,我想可能是要衝到潘小姐那兒去斃了你吧!”靈狼別有含意地笑了。

高手瞪了他一眼,轉頭環顧左右,“有沒有找到什麼相關的證據?”

“沒有。不過根據我們剛剛追蹤到的電話和他本人的指紋,我想在監定之後就可以確定他的罪名。”

“太好了,那麼我們任務完成,可以押著他回去向組長要大餐了。”

男人看他們談笑風生的樣子,似乎不把他放在眼裹,便大聲怒駡,“你們不要太囂張,我有很多朋友,他們一定會來救我,一定會來找你們報仇的。”

“歡迎他們來報仇。”高手故作瀟灑地一撩額前的頭髮,笑嘻嘻地回道。

男人一時語塞,不過當靈狼押著他離去時,他又發作起來,大聲叫駡。

“靈狼,我們點他睡穴好不好?”

“還是賞根麻醉針給他好了,免得這麼晚了擾人好夢,人家還以為我們是抓狗大隊的呢!”靈狼拐彎抹角地意指那男子是瘋狗。

“好主意。”高手一槌拳,恍然大悟地叫道。

男人一聽到他們的對話,不自禁地住了嘴,只敢用血紅的眼睛怒視他們。

靈狼和高手押著他隱人黑夜中,但是,審訊才要開始呢!

高手一跳下了吉普車,便高高興興地叫喊著:“瑛秋、黑毛,你們在不在呀?”

但是半晌過後仍沒有人回答,他不由得納悶起來,“嗯,星期六下午不用上課,照理說她應該已經回來了,怎麼沒人在家呢?就算人還沒回來,狗也應該在吧?”

他還在兀自奇怪時,突然間聽見了黑毛不甚高興的低吠聲,其間還夾雜著瑛秋的溫柔輕斥,“黑毛,不要這麼沒禮貌。”

高手一聽到她的聲音,雙眉一揚,就要喚出聲來;可是當他看到穿過林間而來的瑛秋身旁還有一名男子時,他不由得呆了呆,心裡一股莫名的酸氣不舒服地直冒上來。

他還來不及弄清楚為何會有這種感覺,瑛秋就已經看到他了。

“任飛!”她眼睛一亮。

黑毛更是興奮地街向前,繞著高手的長腿打轉,並且撒嬌的低鳴著。

“嗨,瑛秋,你有朋友在啊?”他漫不經心地拍拍黑毛,眼睛卻直盯著文質彬彬的德明。就是他,他是誰?

瑛秋微笑地介紹道:“他是我在學校的同事,剛剛才過來找我。你什麼時候來的?等很久了嗎?”

德明當下就被晾在一旁了,不過話說回來,他本來就是不請自來的,被“晾”是很正常的。

高手聽到瑛秋這麼一說,他才點了點頭安心地上前和德明打招呼:“你好,我是任飛。”

德明面對高手突如其來的熱情,有點不知所措,“呃……你好,我是陳德明,穆老師的同事。”

他稱瑛秋“穆老師”?嘿嘿,情況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麼糟喔!

高手本能地將瑛秋攬到了身邊,大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