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而不是我吧?”聶清一臉的平靜看了看他的傷口,當看到傷口處露出的白骨時眉頭稍稍的皺了一下。

“你……”瑜臨月無言以對,不過確定聶清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時,他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的傷口周圍已經發黑了,有感染的跡象。”說完,他才懷裡掏出一個布包,裡面應該是金瘡藥之類的東西。

開啟布包,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在手心,然後按住瑜臨月的肩膀,然後把手心裡的白色粉末往他傷口處一倒……

“你不要害我,我可以把你們的內奸告訴你。”瑜臨月大叫一聲,身體不停的抖動起來,他以為那些白色粉末是一些折磨人的毒藥,就是他以前審案的時候也曾經用過白醋和辣椒水往人犯的傷口處灑,這種方法,比用燒紅的烙鐵更具有威信,是那種細細碎碎的折磨,看樣子他是沒有自信受得了那種折磨。

“那你說內奸到底是誰?”聶清手一抖,停了下來。

平靜的眼眸裡似乎湧起了翻天大浪,這湧動的浪潮開始劇烈的撞擊著他的心靈,他比誰都清楚,這一次要是沒有內奸裡應外合的話,官兵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拿下清風山。

山寨一直是以天險為屏障的,官兵來剿匪不要說找到山寨,就是連山寨在哪一個山頭他們也休想知道!

可是昨日攻山的時候官兵直接避開山寨的設的暗樁,從背面的山崖遊繩而上,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之前已經有很多人中了軟骨散,才潰不成軍,讓官兵輕易的得勝。

“內奸就是蘇丙,他一年前進城的的時候因為偷東西被我抓住,為求自保,心甘情願的為朝廷辦事,所以,在我們剿匪的時候,蘇丙已經把詳細的路線圖用飛鴿傳書給了我。”

“蘇丙?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聶清被這個答案給鎮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抓住瑜臨月的衣領,厲聲的說道。

幽冷的眼眸似乎可以看見燃燒的火苗,火苗正在一寸一寸的炙烤著他的心。蘇丙曾經是他最摯愛的朋友,也是他介紹蘇丙來清風寨的,他如果是內奸的話,那麼他自己就是把清風寨所有弟兄送到陰曹地府的儈子手!

從小,他就把清風寨當成自己的家,怎麼會願意相信正是自己錯信蘇丙才使得家園被摧毀?這樣的罪責擠壓著他的心臟都快爆開了……

瑜臨月顯然被他的神色給嚇到了,慌忙的說道:“我沒有騙你,不信你到行刑的時候看看有沒有蘇丙就知道了。”

聶清挾持他逃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蘇丙的屍體,聶清一直以為蘇丙和父親一起被官兵給俘虜了,他清清楚楚記得蘇丙一直在父親的身邊,他以為,自己做好的朋友一定會盡力保護自己的父親的,現在看來,父親是很有可能中了蘇丙的陰招才被擒的,因為以父親的身手,那些官兵哪一個是他的對手?

聶清恨不得猛扇自己幾耳刮子!不過想到自己身上的責任他很快又冷靜下來了,幽冷的眼眸重新恢復了平靜,他慢慢鬆開瑜臨月的衣領,說道:“你放心,在沒有用你換回我父親之前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這些是金瘡藥,用來防止你傷口的感染。”

瑜臨月頓時鬆懈了下來,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一股山風,令他流過冷汗的額頭一激靈,這個土匪就是一個繡花枕頭,空有一身好武功,一邊慶幸,嘴角一邊勾勒出不屑的神態來。

“要不這樣,你放我回去,我回去之後一定令人把令尊給放出來。”

“你有這麼大的權利嗎?”眼眸一閃,凌厲無比。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瑜臨月一愣,這個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