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景卓園門口的時候,蕭逸然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住這裡?”

“是啊。”何時裝作雲淡風輕的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蕭逸然淡淡的搖了搖頭,“看來我們兩還真是很有緣。”

“有緣?這話怎麼說?”其實何時是知道蕭逸然話裡的意思的,正是因為蕭逸然住在這裡,她才拖裴逸庭買了這裡的房子,現在卻不得不裝出不知情的樣子,一臉無辜的看著蕭逸然。

蕭逸然笑了笑,“何小姐不知道,我就住在對面的嘉源首府,不過就是過個馬路的事情。”

“是嗎?”何時欣喜的說道,“那可真是太巧了。”

“誰說不是呢。”蕭逸然也很興奮,“看來下次咱們兩個要是約著一切打球就方便了。”

“下次再說吧。”何時淡淡的笑了笑,“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何時說著就拉開車門,蕭逸然還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跟自己談笑風生的何時突然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的嚴肅。

目送著何時走進了電梯,蕭逸然這才嘆了一口氣,開車離開。

上樓之後的何時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窗外突然陰鶩下來的天氣,扯起嘴角笑了起來。

蕭逸然從景卓園離開之後就直奔古月齋,古月齋是蘇城首屈一指的中餐館,在這裡吃飯,以貴而聞名。

喬初楠到的時候,喬致遠和範雲錦已經到了,喬初楠的心裡裝著蕭逸然和何時離開時候的那副場景,整個人都處於遊離的狀態,喬致遠跟喬初楠說了好幾句話,喬初楠是一句話都沒有聽到。

“楠楠你這是怎麼了?”撇開她跟蕭逸然的事情不提,喬初楠對自己一向都算是孝順,雖然生氣婚宴上發生的事情,但範雲錦氣過了也就算了,見到喬初楠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範雲錦忍不住關心道。

“啊?媽,我沒事。”喬初楠這才回過神來,掩飾的笑了笑。

“我還不知道你嗎?”喬致遠面色嚴肅的說道,“從小到大有什麼事情你都是藏在心裡,從來不知道說出來,是不是蕭逸然那個小子欺負你了?跟爸說,爸幫你教訓他。”

“爸。”喬初楠微微紅了眼眶,眼裡已有溼意,但是心裡卻一點感動的情緒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們還在生我的氣呢。”

範雲錦嘆了一口氣,“父母和孩子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再說了,事情你已經解釋清楚了,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媽”喬初楠抱住了範雲錦,範雲錦慈愛的拍了拍喬初楠的背,問道,“好孩子,跟爸媽說,是不是蕭逸然那個臭小子欺負你了?”

“不是”喬初楠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到底怎麼回事?”範雲錦看著喬初楠吞吞吐吐的樣子,也是皺起了眉頭。

“爸、媽,你們還記得跟裴逸庭一起來我婚禮上的那個姑娘,何時嗎?”

“記得啊,長得清清秀秀的,挺漂亮的一姑娘。”範雲錦對這個姑娘可以說是記憶深刻,不為別的,只為那一雙跟喬一諾一模一樣的眸子。

想到喬一諾,範雲錦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她不想在喬初楠的面前表露出來,人死不能復生,沒必要為了已經過世的喬一諾,讓還活著的喬初楠傷心難過。

只是多少睡不著的夜晚,範雲錦捧著喬一諾的照片默默垂淚。

“那姑娘怎麼了嗎?”範雲錦繼續問道。

喬初楠猶豫了一下,“那姑娘不光是裴逸庭的女伴,還是美國雅安集團董事長何弘文的獨女,最近這段時間,為了合作的事情,逸然經常跟那姑娘在一起,一起打球,一起吃飯,就今天,我還看到她受傷了,逸然抱著她去醫院呢。”

喬初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