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我方家的族長?”於小晴又問。

“這個……當然更不是……”秦博聞的頭上開始冒汗了。

於小晴攤了攤手,說道:“您看,您既非朝廷的官爺,又非鎮上的里正,更不是我方家的族長。您有什麼權利對我們做出的事情出言訓斥呢?我們夫妻自認做的有些不對,但好在那時路上除了您之外並無其他人等。雖然可能礙了您的眼,但怎麼也算不上有傷風化的。更何況,您一出言,我們便停止了親密的動作,還向您表示了歉意。可您卻不依不饒,硬要上前與我們夫妻動手動腳,而且還出言侮辱。我說您錯了,難道是冤枉您了嗎?”

說了這麼一大段後,於小晴便仍舊與方曜拉著手,俏生生的站在那兒,睜著一雙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秦博聞,等待他的答案。

秦博聞隨著於小晴的話有想了一遍,事情確實如她所說的一樣。可她這話怎麼聽著就是那麼不對味兒呢?他目光亂轉,隨後便又看到了於小晴和方曜相牽的雙手,像是忽然找到了證據一樣,指著喊道:“你們聽了我的話,卻仍不悔改。還一路牽著手行路,這不是你們錯了嗎?”

於小晴笑了,她極為認真的對面前臉色漲紅的少年道:“秦公子,小女子再跟您說一遍,我們二人是夫妻。咱們大漢國的律法中沒有哪一條說過,夫妻二人不能在路上相攜而行吧。不知秦公子是不是不常出門行走。就算是鎮裡街面上,也時常有新婚的夫妻相攜而行的啊。”

秦博聞有些發惱的回道:“可是書中有言,男女之間授受不親。即便是成了婚的夫妻,也應守禮。你們這麼……這麼……”

於小晴歪了頭看秦博聞,笑道:“我們只是牽手而已,很守禮啊。”

秦博聞被她這話噎住了。難道說他以前的想法是錯誤的?夫妻日常之間是可以這麼親近的嗎?

於小晴又道:“秦公子,咱們再說回剛才的話。想必您也想明白了,雖然我們夫妻二人所作,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您之後的舉動和言語,是不是也有錯處呢?而且方才小女子所說,不過是不與您計較您的錯處,並且也請您不要計較我們的錯處。自始至終沒有誣陷過您啊。”

秦博聞張大了嘴,不知該如何答話。他覺得眼前這女人沒說錯什麼,自始至終他們也沒說自己做的那件事不對。而且他曾經說他們“傷風敗俗,行苟且之事”的話,確實也有失分寸。人家是夫妻,即便在大路上親近是不對的,但在沒有人的情況下,也算不上傷風敗俗。而且,兩人不過……相親了幾下,更談不上什麼苟且之事了。

秦博聞一下子覺得有些頹喪了。這麼細細的想一下,怎麼好像真的是他錯的比較多呢?人家錯了就改了,還跟他道了歉。可他倒好,不但不依不饒的,反倒還揪著人家去討公道。討什麼公道啊?人家夫妻也沒對他做出什麼實際的傷害來。

於小晴看這位衛道少年開始有反省的跡象了,便又道:“看秦公子的衣著和言語舉動,我們夫妻大約也猜得出您的身份來。想必秦公子是青山鎮秦家在外讀書的二公子吧。咱們夫妻都是小門小戶的平民,平日裡少見您這樣的貴公子。因此方才才會多有得罪。還望秦公子不要與我們一般見識才好。”

秦博聞聞言有些驚訝,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於小晴笑了笑,低眉順眼的答道:“方才小女子不曾細看,如今才看到公子身上衣料、飾品、摺扇扇骨都是貴物。若咱們青山鎮誰家的兒郎能像公子一般穿得如此考究,那就只有秦家了。剛才秦公子又報出姓名,我們夫妻再不濟,也能猜出您的身份來了。”

秦博聞有些發愣。看眼前這對夫妻的裝扮,不過是尋常的村民罷了。特別是眼前這女人,看起來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比她那相公要小上幾歲吧。這種事情,在鄉下很常見,秦博聞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