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當然要捨去舊人,再去嫁他娶她了。自古以來,夫妻因此而離異的著實不少。如果嫁娶的時候,限定他必須要通媒妁,那麼就有點不能自由了。

剛才請媒妁的,何以忽然又要請媒妁?他自己一時亦開不出這個口;況且媒妁跑來跑去,何等麻煩;嫁娶的時候又不知道要費多少的手續,那麼他們自然不敢輕於離異,希圖再嫁再娶了。

這是第三項好處。大哥,你看何如?”

伏羲氏道:“很有理,很有理。第三個條件行聘禮,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女媧氏道:“這條件是我專對男子而設的。

大凡天下世界女子對不住男子的少,男子對不住女子的多。我主張女子住到男子那邊去,我又主張女子服從男子,這是我斟酌道理而言的,並非是重男輕女。我恐怕世界上那些不明道理的男子聽了我的說話驕傲起來,以為女子是受我保護的,要我供給的,應該服從我的,於是就凌辱女子,欺侮女子,或者竟以女子為供我娛樂的玩物,那就大大的不對了。我所以定出這個行聘的方法來,凡嫁娶之時,已經媒妁說明白了,男子必先要拿點貴重物件送到女家去,表明一種誠心求懇的意思,又表明一種尊敬禮貌的意思,這個婚姻才可以算確定。我的意思是要給那些男子知道,夫妻的妻字是齊字的意思,本來和我是齊一平等,並不是有什麼高低的,是用尊敬的禮貌、誠懇的心思去請求來替我主持家政,上奉祭祀,下育兒孫的,並不是隨隨便便快我之情慾的,那麼做起人家來,自然是同心合意,相敬如賓,不輕容易反目了。大哥,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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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氏道:“道理是極充足的,不過那行聘的貴重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呢?索性也給他們決定了,免得那些不明事理的人又要爭多嫌少,反而弄出意見來。”

女媧氏道:“不錯。我想現在是茹毛飲血的時候,最通行的是皮,最重要的亦是皮,就決定用皮罷。”

伏羲氏道:“用幾張呢?”女媧氏道:“用兩張皮,取一個成雙的意思,不多不少,貧富咸宜。大哥你看如何?”伏羲氏笑道:“好好,都依你,都依你。只是你幾個方法定得太兇了,剝奪人家的自由,制止人家的戀愛,只怕幾千年以後的青年男女要大大的不依,罵你是罪魁禍首呢!”

女媧氏也笑道:“這個不要緊,隨便什麼方法,斷沒有歷久而不敝的。果然那個時候,另有一個還要好的方法來改變我的方法,我也情願。況且一個方法能夠行到幾千年,還有什麼說,難道還不知足嗎!”

當下兄妹二人商議定了,到了第二日,就下令佈告百姓,以後男女婚姻必須按照女媧氏所定的辦法去做,並且叫女媧氏專管這件事。女媧氏又叫他一個臣子名叫蹇修的,辦理這媒妁通詞的事情。自此以後,風俗一變,男女的配合不會同那禽獸的雜亂無章了。於是百姓給女媧氏取一個別號叫作“神媒。”

以上所說,就是女媧氏在伏羲氏時候的一回故事。後來伏羲氏既死,女媧氏代立,號叫女希氏。沒有幾年,因為年亦漸老,便退休在麗的地方不問政事了。哪知來了一個康回,專用水害人,女媧氏老大不忍,於是再出來和康回抵抗。她一日之中是有七十種變化的,一日化作一個老農,跑到康回那裡去探聽情形,只見那些人正在那裡操演決水灌水的方法。有些在大川中間用一包一包的沙土填塞起來,等到上流之水積滿,他就將所有沙土一齊取出,那股水勢自然滔滔汩汩向下流衝去,這是一種方法;有些在大川兩岸,或大湖沿邊築起很高堤防來,將水量儲蓄得非常之多,陡然之間又將堤防掘去一角,那股水就向缺口衝出,漫溢各地,這又是一種方法;有的在山間將那溪流防堵起來,使那股水聚於一處,然後再將山石鑿去一塊,那水就從缺口倒瀉而下,宛如瀑布,從下而望上,彷彿這水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