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道:“小王爺,放雕追他!”

察鐸抬手攔住了他,怔怔說道:“記得我要來的時候,爺爺說關裡沒幾個人能躲得過我這抓,我也知道這是實情,可是怎麼我剛碰上的頭一個就躲過了,而且我連他的衣角都沒撈著。”

那架雕蒙古勇士道:“小王爺,您不會看不出來,您碰上的這頭一個,很了不得。”

察懌道:“我當然看得出,只是這了不得怎麼全讓姓李的佔去了。”

架雕蒙古勇士沒說話。

察鐸兩道濃眉忽揚:“不管了,反正他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他的事我也非管不可。走,咱們進城。”

他一扔信鴿,騰身掠起,落上馬背,抖韁磕馬,坐騎昂首作龍吟長嘶,撥開四蹄,脫弩之矢般馳去。

那四名蒙古勇士一聲吆喝,催馬追去。

剎時間鐵蹄翻飛,轉眼間五人五騎已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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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北京城”已近在跟前。

李玉麟不敢以絕世身法飛馳,以免驚世駭俗,他以尋常的步履,直向那座古老、宏偉的城池行去。

一邊走、—邊想,“通州”丁回回方面,為什麼飛鴿傳書,通知京裡尋找郝大魁,查詢李家事?

是為求證郝大魁是不是他李玉麟要找的郝老三,還是為找到郝大魁滅口?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想知道答案,只有先找到了那個甫來京的郝大魁。

京城地面上,昔日鐵霸王手下的弟兄們,必然知道郝大魁在什麼地方,也就是說,想找郝大魁,必得先找到他們。

那麼,他們在什麼地方呢?

那隻傳書的信鴿知道。

但是那隻信鴿無巧不巧已經死在了“神力小王爺”察鐸的鵰翎箭之下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是那位“神力小王爺”截殺了那隻信鴿,使得傳書為之中斷,很可能他李玉麟永遠找不到那個郝大魁,這唯一的線索也從此而斷。

而且,信鴿沒被截殺,絕不會知道它是“通州”丁回回方面放出,傳書京裡,通知找郝大魁。

就算知道,鳥在空中,人在地面,也絕無法跟蹤它去查知京城地面,昔日鐵霸王手下弟兄的所在。

那麼,目下找尋昔日鐵霸王手下弟兄所在的唯—辦法,就是依樣畫葫蘆,像在“通州”

一樣,藉助於“窮家幫”。

就這麼想著,李玉麟進了“北京城”。

剛進城的時候,他還沒察覺,但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就覺出不對來了。

一路所經,居然沒看見一個要飯花子。

無論哪個城鎮,絕不可能沒有要飯花子,特別是京城重地,特別是進出所必經的城門口一帶。

或許,這一帶沒有,別處有。

或許,再走走就能看見。

儘管李玉麟明知道不可能,但是他還是抱著一線希望,不停的走著。

不大工夫,“天橋”都到了,還是沒看見一個要飯的。

李玉麟越來越覺得不對。

他沒再往前走,轉身進了眼前一家茶館。

這家茶館客人不多,座兒上只有兩三成,時候不對,想茶館兒滿座只有早上。

北京城的茶館兒不只賣茶,葷素吃喝,連酒席都有,各行各業一大早全聚集在這兒,筆筆買賣,一天的生計一清早全在這兒談了。

京裡的人喝茶,講究—點全是自帶茶葉,當然,茶館兒裡也不是沒有茶葉。

李玉麟要了一壺香片,喝茶是假,打聽事兒是真,無奈這壺茶錢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