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王心說:父汗啊,您真沒心沒肺,還沒看出來,您兒子我最大的情敵就是您覺得抱錯了的那位!搖頭,跟上去,步伐有些悲壯,覺得這一回跟著自家父汗來京城,將要走的絕對不是一條平常路。

汗王的京邸是按親王的規制建的,闊科旗汗王一進了京邸還沒坐熱凳子,宮裡就傳了膳出來,說是皇上特賜御膳,但念及汗王一路辛苦,便在府邸裡用,不必再進宮謝恩了。闊科旗汗王聽了不以為然,估摸著也沒有進宮謝恩的意思,這御膳誰還吃得少了,闊科旗汗王自然也不稀罕。

闊科旗汗王不當回事,自然也就不理會什麼規矩,當內監還在宣旨的時候,汗王已經招呼人用飯了,忱王無奈地拉著闊科旗汗王領了旨謝了恩,這才吩咐開宴。

闊科旗汗王一邊勸蕭永夜喝酒,一邊招呼顧雁歌吃飯,偶爾眼裡光芒一閃而過,顧雁歌一邊吃著一邊笑,不經意地便看到了。心說:這位汗王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呢,豪爽是真豪爽,只是這直來直去藏不住的性子,也是宮裡那位放得下心的吧。

第二卷 自由之聲 第八十章 一女三家,皇帝也愁哇

三日後,宮裡來了旨意,於晚上設宴宮中,請闊科旗汗王攜同忱王一同進宮。其實要按闊科旗汗王以前的脾氣,哪用等皇帝的聖旨來,壓根不用召自個兒就去了。但忱王一直按著闊科旗汗王不讓去,說是這回要鄭重些,要光明正大的場面上跟皇帝提親,別暗裡說一聲,就回家自以為是的準備婚禮,保不齊就得鬧個大笑話。

闊科旗汗王沒想到這裡頭的道道,再精明的人,對自己的兒子總是拿不準,婚是他要求的,自己這兒上趕著去替他操心,他還不領情:“我說阿烏子,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你總得給你老爹交個底,要不然這親可沒法求!”

忱王操心啊,怎麼攤上這樣一爹,還偏生是好好的在汗王的位上坐了這麼多年,精明的大伯被撬掉了,換上他這個一根筋的爹,偏偏還坐穩了,不知道大伯在天上會不會吐血:“父汗,您不要問太多了,總之您這回得聽兒子的,如果您還要兒媳婦兒,您就按著做就成了。父汗,兒子能不能娶個可心的王妃,就全仰仗您了,關鍵的時候您可不能拆兒子的臺。”

“我說萬一,我是說萬一啊,皇上不答應,或者雁兒心裡另有他人,你還真就這輩子不娶了?”闊科旗汗王愣是覺得顧雁歌似乎對自家這兒子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倒是自個兒子像是那剃頭挑子,光自個兒頭熱了,上趕著去貼人家的冷板凳。

忱王心說,爹啊,您某些時候還真是洞察真相,但這會兒可顧不得解釋:“父汗,咱們還是先起程吧,不能讓皇上等咱們不是。”

闊科旗汗王被忱王一推也只好往門外走,倆父子一塊進了宮,兩人一下馬車就看到了蕭永夜,於是闊科旗汗王又熱情地拉著蕭永夜一塊進去。

顧雁歌也被邀請參加晚宴,但是借身體不舒服推脫了,今天不但闊科旗汗王會去,回屹王也會去,還有津洲侯等等,一閉眼想就知道今天晚上肯定得有戲上演。可是今天晚上她如果在場,戲怕是鋪不開,只好在府裡乾等著。

夜裡涼風習習,顧雁歌剛用過晚飯,想坐下歇會兒,這時候五公主來了,非要拉著她去宮裡看,說是今天晚上有京城最有名的班子開戲:“小五,我著了風寒,大夫讓靜養,不能見風呢!”

五公主白了一眼,回頭看著顧雁歌道:“我當是什麼難事呢,放心咱們就在屋子裡頭看看,絕對不讓雁姐姐見風。再說了,今天晚上父皇都不讓我去,說什麼有外臣在,不讓我跟著去。哼,不讓我去就不去了,我偏要瞧。”

顧雁歌拍了拍五公主,心裡一喜,看來這場關於自己的戲,還能親眼看一看,看看這些人都要怎麼摻和:“那行,咱們就像小時候那樣,悄悄地溜進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