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冷硬如初:“你和張英子以後參加女同志訓練組的常規訓練,至於工作上,暫時歸翻譯組組長調配。當然,大隊借調你過來可能還有別的安排,到時候一切聽從指揮。”

雖然是公事公辦的口吻,郝靚還是從中聽出他沒有惡意,並且除開一開始略微有些尷尬,後來單爾信的表情都還算自然,也沒有提及當年的事。郝靚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不管怎樣,如今既然碰巧來到一個地方工作,和平相處總是首要原則,至於四年前那團混亂,郝靚更願意相信那是單爾信年少時的熱血衝動,時間會沖淡一切,也會解釋一切。

單純的上下級關係,作為熟人的一點點關心和照顧,聽起來應該還不錯。至於單爾雅那些話,郝靚想他肯定是弄錯了,要不然就是太過較真,幾年前的事情現在才開始追究,既是自尋煩惱,也是浪費精力。希望單爾雅沒有為之改變太多計劃,當然也更可能是她多慮了,那樣一個自信,篤定,事事追求完美的人,怎麼會真的受自己影響?

又是那種似乎看透一切包容一切的眼神,四年,又四年,她除了外形上的改變,臉上的安寧和平靜也一次比一次更加純粹,亮白如瓷的面板似乎吹彈可破,可那種神情卻又顯得刀槍不入。

淺淺的微笑,明亮的眼睛,只是聚焦發生偏移,似乎穿透了他,看得很遠,遠到令他鞭長莫及,單爾信心裡一陣煩躁,然而多年的訓練讓他仍保持著外表的平靜。

“解散!以後,還是就當不認識吧。”

郝靚很快便見到了資訊支隊的五朵金花,也很快便明白了她們為什麼金貴。

江湖傳言,酒桌上人們需要防範兩種人,一個是紅臉蛋兒的,一個是梳小辮的。紅臉蛋兒是因為此類人體內含有特殊的酶,能把酒精分解掉,往外發散而不是聚集體內,所以這樣的人酒量一般比較大,千杯不醉也說不一定。

至於梳小辮的,指的則是女性。大抵從古到今,酒場英豪們多是老少爺們兒,是男人的天下,但凡敢出來混酒場的女性,那必定身懷絕技,因此萬萬不能小覷。

相比較於酒場,A大隊作為共和國八大軍區最優秀的特種大隊之一,是一個更加陽剛更加純爺們兒的所在,一線上女性人數為零,且從未突破。

為此有女權傾向者提出異議,被軍委某重量級領導一吹鬍子一瞪眼:“打仗的事,如果讓女人衝在前面,咱們幾億老爺們兒都把自己閹了做太監吧!”

後來又有說話不那麼糙的人專門給出解釋,說明這特種兵,還真不是女人該乾的活兒。和西方的說法“戰爭讓女人走開”相類似,他們認為,不讓女人參戰,並不是歧視女性,而是為了保護她們。

看看特種兵需要掌握的技能吧:飛車捕俘,攀登絕壁,擒拿格鬥,無人區生存,傘降、泅渡、駕駛坦克和掌握各種武器的使用方法。

且不說男女體力差異,如果需要泅渡,如果需要在某個汙水橫流的地方潛伏,女兵來例假了怎麼辦?常規女兵訓練時,都有所謂的“見習”,可放在特種部隊,幹得都是要命的事兒,誰給你“見習”?

再者,是戰爭都有俘虜,男兵被俘大不了一死,女性由於其特殊的生理構造和心理因素,遭受的折磨可能更多,也更加不人道。因此,但凡不是全民皆兵,還是不應該讓女性上戰場的。

一句話,我們不要女兵,不是歧視女性,而是尊重女性,保護女性,是為她們的生命和健康負責。

也因此,在各個特種部隊裡,除了醫務衛生,後勤保障,以及心理諮詢等部門,即使是技術部門諸如現在的A大隊資訊支隊,能不要女性還是不要——在演習中,大小夥子可以揹著儀器健步如飛餐風露宿和行動隊的人同吃同住,女人行嗎?

也因此,行動隊這五朵金花,個個都是不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