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了近五十歲的冷靜,心中如明鏡一般:“陸天明啊陸天明,整臺大戲都是出自你手,大長老一系不過是推波助瀾,你恐怕做夢也沒想到我這個你眼中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竟然變生枝節,引來皇者。我料定你不會放過這個清除隱患的機會。而我正是要請你嚐嚐自己種下的苦果的滋味。你斷我父親的手臂,我就先取你兩個兒子的xìng命作為利息。”

“前輩,他所說的可算數?”陸天明小心翼翼地詢問著水秋雲,生怕觸怒對方,心中卻巴巴地渴望著肯定的答覆。

水秋雲沉聲不耐道:“這小子的恩怨與我無關,我來只是帶走他們,你快點答應就好,我們也好趕路。”說完嗔怪地白了陸羽生一眼。

他不禁暗自苦笑,自己也知道之前的幾番請求,已經徹底耗光了那首詩的情分。只是自己剛剛好似剎那間回到了十七歲的心境,又是盡洩殺意,狠話連篇,又是請水秋雲代為出手。以她們姐妹的脾xìng,如此懦弱衝動地舉動徒然被看輕,而不會有絲毫憐憫。自從在山莊再遇黃雨顏,自己兩個靈魂融合的後遺症便開始顯現,十七歲的熱血衝動和四十七歲的沉穩滄桑,兩種心境,交錯發揮,令自己暗暗憂心。

看到水秋雲的態度,不僅是陸天明,在場眾人紛紛鬆了口氣,一旁瑟瑟發抖的陸峰抹了抹冷汗,低頭想道:“差點以為本公子要冤死今rì,害我白擔心一場,真是該死。我就說這賤種哪有那麼大本事,居然可以勞動皇者,原來只是順路,說不準人家也是來尋他麻煩的。”

陸天明倏然感覺身上一輕,高階皇者的靈壓消失,他一邊盯著水秋雲的臉sè,一邊試探xìng地緩緩站起,見對方毫無不悅之sè,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大起膽子,反唇相譏道:“我的好侄兒,你不過仗著手中的高階靈符,如果你一心同歸於盡,別說是寒山,就是我恐怕也接不下來啊。”

“你大可不必擔心,大長老先前就已經散去了靈氣枷鎖,我猜他並不相信我手中有什麼高階靈符,如果我要用將出來,在水前輩到達之前,這裡已經沒有活人了,既然我剛才沒有用,決鬥場上也一樣不會使用。你若擔心,不如這樣,公平起見,我們就限定雙方都不許使用超過士級的寶物好了。”陸羽生心中冷笑連連,他才不會用自己父子兄弟的寶貴xìng命來換陸天明的狗命。他對對方的心思洞若觀火,“你以為一個普通靈士,不借助外力,無論如何都不是靈師的對手,結果毫無懸念。只不過半年後,我陸羽生絕不會是單純的靈脩那麼簡單,自信到時候手中至少會多出兩張底牌,一種靈鬥遊戲牌中的符牌和器牌。

陸永安在兒子打賭時,便強撐坐起,緊閉雙目,運功止血。同陸羽生一樣,早在大長老離開的一刻,體內的針刺枷鎖便自動解除,只是過了片晌,才恢復了些許氣力,勉強動作,煉化腹內療傷藥力,直到此時方見好轉,緩緩睜開眼睛。

守在一旁的陸羽生,心中一疼,“父親,和我們一起走吧,離開這裡,找個安靜的地方給您療傷。”

“小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管我,我暫時不會離開這裡,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陸永安的回答出乎了兒子的意料,兩rì來的朝夕相處,患難與共,陸羽生早已清楚地體會到了對方心中濃濃的父子之情,但沒想到他仍然選擇留在這個帶給他傷痛的陸家,難道是因為大娘母子,還或是怕拖累自己。

“羽弟,你放心,我會幫你照看三叔的。”驀然出聲的是隨著眾人站起身的陸馨兒,陸羽生感激地衝她點點頭。

望著那雙不動如山嶽的堅定眼神,雖然疑惑不甘,但他知道父親一定有他堅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