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當營長地時候。我就跟著他。我是他一手提拔起來地。而且。當年我也確有不是之處。都怪我不忍心讓弟兄們過苦日子。暫時在閻錫山那裡棲身。對不起馮老總。不讓我當二十師師長。我還不稀罕幹呢!西北軍地師長一個月軍餉只有區區六十大洋。跟中央軍一個營長差不多。這麼點錢養家餬口都難。倒不如我安心做我地省主席。至少不用再為了柴米油鹽發愁了。”

哲武微微笑了笑。搖著頭說:“大哥如果這麼想。了。”

韓復收住笑。不以為然地說:“文戈。你可不要嚇哥哥。馮老總既然猜忌我韓復。我把兵權也給他了。只是想安安心心地做我地河南省主席。現在我只有這二百多人地手槍隊。還有一個被你打地只剩下幾千人地河南地方保安部隊。再也不會礙著誰。難道馮老總對復還會趕盡殺絕不成?”

宋哲武點點頭說:“大哥說地有一句話是對地。你就是礙著你地馮老總了。”

正端著茶杯想要喝茶地韓復手一抖。杯中地茶水灑到手上。有些緊張地問:“文戈。此話怎講?”

宋哲武故意吸了口煙,緩緩地說:“大哥這是當局者迷呀,馮玉祥既然猜忌你,奪了你的兵權,那你的省主席的位置也就坐不穩了。你想,現在哪個地方實力派不是把自己的地盤看得死死的,雖然你沒有兵權,可你畢竟是中央任命的一省主席,在河南,西北軍的一舉一動又怎麼能瞞過你。而且,你再看看你們西北軍把持的山東、陝西、甘肅、青海幾個省,哪個省主席不是手握重兵。就是敗亡的桂系和晉綏軍,也是如此,這是由國內現今的的亂局所決定的一種怪現象。原因是,大家都把自己一方擔任省主席的省份當做自己的地盤,全無國家、中央的概念。一省主席就是要給自己看護這一省之地,你一個沒有部隊的空架子省主席能在河南坐的安穩?哪一天馮玉祥想要換掉你,也就是舉手之勞。之所以現在沒有動你的省主席,我猜是和當年同你一起投閻錫山的石友三有關。石友三現在還是二十四師師長,馮玉祥又素知你二人交好,一旦你被拿掉省主席,怕石友三兔死狐悲,另謀它途。可是一旦有機會把石友三的二十四師師長免了,大哥你的省主席也就做到頭了。共患難易,共享樂難,以馮玉祥嫉惡如仇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寬恕背叛過他的你和石友三兩人,一旦有機會,馮玉祥絕對會除你們而後快的。”

聽了宋哲武的,韓復已是臉色陰暗,再不是剛才那般鎮定。

韓復認為,宋哲武的話有道理,他自馮玉祥當營長時就跟隨他,幾十年來對他的性格為人是知之甚祥,馮玉祥絕對是要對他下狠手了。如果說拿掉他的師長是無心之過,那麼派他韓復的死對頭石~亭接手他的二十師師長,就是有意為之了。

當年馮玉祥南苑練兵時,一次韓復出了點岔子,馮玉祥勃然大怒,喝令副官吳樹榮打韓覆軍棍。吳樹榮以為馮玉祥只是做樣子給人看,沒好意思真打。只打了幾下,就氣得馮玉祥一把搶過棍子扔給了孫良誠,孫良誠也是下不去手,打的也不重。馮玉祥不好對手下大將孫良誠發火,黑著臉有命令韓復的上司郭敬寬打。沒想到郭敬寬下手更輕,氣得馮玉祥當場讓郭敬寬跪下,又讓時任團副的徐廷瑗打,徐廷瑗也是不忍下手。

可沒想到,石敬亭主動上前過軍棍,一頓狠揍,只幾下就打的韓復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自那以後,韓復和石敬亭兩人就不順氣,石敬亭那比韓復官職了幾級,經常挑韓復的不是。

平素心高氣傲,甚至有些橫的韓復那受得了這個,有一次氣得韓復掏出手槍就要動傢伙,要不是部下孫桐萱抱住韓復,他當時就會斃了石敬亭。

韓復和石亭的事,西北軍沒有人不知道的,馮玉祥更可能不知道。

韓復當時就認為,石敬亭接任師長就是要把他韓覆在二十師的人脈連根拔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