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一根,最後停在了無名指上。

“箏箏,你過年要不要來新澤,我帶你去麗山看梅花。”

原本緊張到死的張鳴箏被他臉上不經意間浮現的羞澀逗笑,噗嗤一聲笑出來後又撲過去抱住他。他平常也是聰明的人,怎麼這會子倒笨拙起來,一點也不像他發狠讓她滾得時候有氣勢。明明前一秒還情定神行的讓她看著他,後面就跟戳破了的氣球一般。

“現在這樣就很好了,陸堯。”

陸堯眼神暗了暗,窗外的雪越來越大,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能看出雪花撲簌而落的樣子,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也大概是最後一場,因為,很快就要過年了。

張鳴箏接回東駿的單子後,幾個不大不小一直懸而未決的單子都相對落實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時來運轉吧,所以春節假前的幾天裡,她都忙的天翻地覆。有時候為了做合同檔案,核算各種重型機器的稅務這些瑣事,都能加班到j□j點。而陸堯也化身二十四孝男友,只要單位沒事,再晚都會來接她下班,兩個人你儂我儂的雙雙把家還。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在平淡的陪伴裡,生生衍化出了深厚。

張鳴箏打道回府的那天,天氣極差,昏暗的天空有著山雨欲來前的陰霾,陸堯開車將她送到車站,兩個人坐在候車室裡靜靜的聊著天。

“那你大後天才能回去?”張鳴箏的一把長頭髮全部挽了起來,在腦後紮成了一個毛球秋。腳邊靠著她黃色行李箱,已經她回家賄賂她爸的物品。

陸堯側身對著她,伸手將她落在頰邊不停拂動的髮絲也繞回了耳後。

“本來可以開車送你回去的,但是下午有會,請不了假。”原本都安排好了,但是史明揚突然打電話來說部裡來了緊急檔案,必須在下午處理完,將他的計劃完全打亂。

挨著他坐著的人擺手,一臉輕鬆的開口。“沒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坐大巴很快的,四個小時就能到。”

穿軍裝的人沒接話,心想張鳴箏你知道我為什要送你回去麼,你是沒事,有事的是我你知不知道。

她當然不知道,她單純的以為他想行她方便,免得她提著一堆行李還要窩在大巴上顛簸個四五個小時才能到家。更何況,她私心也不希望他勞碌奔波。寧江到新竹,來回至少要六個小時,中間還不能有耽擱。他在部隊,本身就身不由己,張鳴箏倒寧願他下午開緊急會議而省得她再去和他關於要不要送她回家兩人再磨嘴皮子,磨嘴皮子她肯定是輸的節奏啊有木有?

“我真沒事,以前我也自己回去的啊。陸堯,你這樣我都要覺得自己嬌貴了。”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捏他的臉,卻忘了這人來人往的春運車站以及,被捏的人一身禁慾嚴肅的橄欖綠軍裝。

周圍人不斷飄來的視線讓張鳴箏苦了臉,她尷尬的回視了眾人後慢慢的縮起了身子,努力降低存在感。

陸堯倒是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朝她身側挪了幾步,高大的身影立時將某人縮成一團的身子罩住,密不透風。長睫下的視線細細刷過懷裡的人,幾絲留戀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引上眉梢。

“你什麼時候回來?”他低著頭在她耳邊問道,懷裡的人小心的瞄了他一眼,伸手比了個十字。

“初十?”他皺眉,語氣裡都是不悅,“你們單位是要倒閉了麼,怎麼放這麼多天假?”

張鳴箏黑線,你才倒閉,你們政治部才倒閉!

“我還嫌少呢!”

“你嫌試試看!”低了幾度的男音裡含著警告,張鳴箏不明所以的朝他丟了兩顆大白眼後,被他的表情和眼神震住。

那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和某人當初第一次去單位接她出來吃飯碰到柳明君時一模一樣,不,更甚!

腦中靈光一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