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彩,而副將卻是猶豫了一下,對曹休說道:“將軍!這位程昱大人畢竟是主公親命留守許縣的大人,他給將軍送來密函,將軍若是不聽調遣,這萬一主公日後怪罪下來……”

“哼!怕什麼!”對於副將的擔憂,曹休卻是冷喝一聲,說道:“主公命我駐守白馬,那就是將白馬城的守軍交給我調遣!那程昱既沒有主公的親筆書信,又沒有主公所發兵符,憑什麼來讓我聽從他的調遣?若是想要調遣白馬城的守軍,除非主公親自下令,要不然,誰的命令,我都不聽!好了!無需多言!你就這麼派人回覆許縣就是了!”

說完,曹休也是一擺手,止住了還要勸說的副將,便是一個轉身,離開了城頭。看到曹休離去的背影,副將也是欲言又止,最後長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同樣的情況,也是發生在東郡城內,顯然曹純的性格比起曹休還要剛烈,在接到從許縣發來的密函之後,曹純當場便是指著那前來送信的信使一頓臭罵,順帶著把遠在許縣的程昱也是罵得狗血淋頭,隨即便是將那信使直接趕出了東郡。

而這兩個情報,在東郡城內的某個角落內彙集到了一起,透過了某種奇妙的手段,一路向北,傳到了冀州的魏郡城內。而在魏郡官邸之內,坐在議事廳的,正是奉命駐守冀州的甘寧,以及劉備麾下謀士,荀攸!

“哈哈哈哈!”甘寧抖了抖手中的情報,對坐在對面的荀攸笑道:“荀大人!你看,這曹純、曹休,年輕氣盛,完全不肯聽從那程昱的調令,各自為戰,如此一來,大哥給我們的任務,應該是很輕鬆就能完成了!”

甘寧如今也已經是四十多歲了,這些年來,甘寧在幾兄弟當中一直都是十分低調,除了當年在偃師一戰,與幾兄弟一塊大戰呂布之後,甘寧就很少傳出比較有名的戰績了。但在幽州軍當中,甘寧的威名卻是絲毫不減,這次劉備西去長安,卻是將冀州交給了甘寧來駐守,自然也是對甘寧有著足夠的信心。而前不久,劉備又是傳來密令,令甘寧領冀州兵馬,南下攻打兗州,為此,還特地派遣了荀攸來做甘寧的參謀。對於劉備的命令,甘寧自然不敢耽擱,早早就做出了充分的準備,隨時都能南下攻打兗州。

而荀攸則是為甘寧獻計獻策,認為強行南下,必然會遭到曹軍的頑強抵抗,不如先派遣密探探清楚兗州虛實,再做謀圖。對於荀攸的建議,甘寧倒也是言聽計從,而且這探聽情報的工作,當年甘信所組建的情報網那是再合適不過了,這才沒過多久,就把東郡的情報送到了甘寧的手中。

聽得甘寧的話,荀攸也是輕輕捋了捋鬍鬚,看著手中同樣一份情報密函,眯著眼睛思索了片刻,這才點頭說道:“程昱嘛,在下也曾聽說過此人,的確是一名不錯的謀士!曹操將他留守兗州,也正是看中了他的智謀!若是曹純、曹休聽從程昱的調令,只怕這東郡我們還不能輕易去攻打,只能是換個方向南下兗州了!而現在看來,曹純、曹休竟然不聽程昱的調令,這倒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不錯!”甘寧也是連連點頭,臉上也是越發興奮起來,喝道:“只要拿下了東郡,就能直接攻打陳留,然後一路南下,直取許縣!攻打東郡才是最便捷的路線!要是換了其他地方,想要這樣輕鬆攻到許縣那邊,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當初我選擇東郡為突破口,也是這般想的!既然東郡沒有問題,那我們就直接攻打東郡就是了!荀大人,你以為我們是直接攻打東郡城呢,還是先取白馬?”

“嗯……”甘寧虛心向荀攸請教,卻沒想到荀攸卻是始終緊緊盯著眼前的那份情報,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竟是完全沒有將自己剛剛那番話聽進去,這也是讓甘寧不由得有些不高興了。不過劉備一向是禮賢下士,對待荀彧、荀攸叔侄倆也都是禮遇有加,所以甘寧也不好對荀攸太過無禮,只能是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被這咳嗽聲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