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遠來是客,這定安候竟然在您身上下這樣陰損的毒,咱們若是告訴大遠朝的皇帝,皇帝一定會嚴懲定安候的!”

楚容面色陰鬱。

不是不能告訴延昌帝,他在定安侯府中了毒,就算不能證明是容恆乾的,卻也跟他脫不了干係。只是容恆給他下的藥太過陰損,告訴旁人他不舉?他寧可把這虧吞進肚子裡,大景太子的顏面到底是更重要的!

可是卻也不會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吃了這麼大的虧。

楚容舔舔嘴唇,舌尖上傳來輕微的疼痛,那是小貓兒咬的傷口,差點把他的舌頭都給咬掉了,但是他卻覺得十分滿足,這可是他頭一次跟秦惜這樣近距離的接觸。

忍不住舔舔嘴唇,一臉回味。

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容恆,你以為這一局你勝了?呵呵,讓咱們拭目以待吧!

……

離開了楚容的院子已經是夕陽西下了,昏黃的光線把幾人的身影拉的很長,韓子玉還有些悻悻的,心情瞧著十分低落。

秦惜卻覺得方才楚容那一番話雖然十分不給面子,但是說的倒是很對,也足以能表示楚容十分在意秋意這個妹妹,看來先前跟延昌帝說的給她提親之類的話都是說說而已。

韓子玉垂著頭踢著腳下的石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大紅色的錦袍平日中穿著如火一般的灼熱耀眼,可今兒個卻有些暗淡了,他走了許久,終於在走到秦惜院子裡小小的木橋上的時候,忍不住停了下來。

“秦惜,你們女子就這麼在意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他問的極是認真,秦惜微微一愣便也認認真真的回答,“旁的女子我不知曉,但是單說我的話,若是有朝一日容恆另有所愛了,只要我知道,肯定跟他和離。女子越是在意一個男子就越是不能容忍這個男子有別的女人。”瞧著韓子玉一臉的困惑,她乾脆舉個例子,“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秋意,可若是秋意一邊說喜歡你,一邊卻和別的男人調情廝混,你心裡又是什麼滋味?”

韓子玉渾身一震,僵直在那裡。

秦惜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在這裡想想吧,我們先進屋了!”

秦惜解了身上的情蠱只覺得心裡也輕鬆了許多,跟容恆和孫遠揚走在一起心情都是飛揚的。

到了屋裡的時候青翎已經等了多時了。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呃?”

“昨天您不是讓奴婢去給您找來小四了嗎?他已經來了,在外面等著呢。現在要不要叫他進來?”

昨天晚上秦惜原本讓青翎把小四給叫來了,可是後來容恆回來了,青翎見兩個人好像鬧了彆扭,就讓小四又回去了。

秦惜聽到小四才想起來她要做的暗器,趕緊讓青翎去把人帶進來,“快快快,讓他進來。”

容恆在木桌旁邊坐下,有丫鬟送來一壺熱茶,還有一壺滾燙的白開水,容恆倒了杯茶推給孫遠揚,又倒了一杯白開水推給秦惜,一邊給自己倒水一邊道,“你讓小四來作甚?”

“小四?可是會做暗器的那個小四?”孫遠揚好歹是鷹羽衛的人,對這個小四還是知道一點的。

“對,就是他。”秦惜接過容恆遞過來的茶杯,捧著茶杯暖手,沉聲道,“表哥,剛好你也在這裡,順便給我弄一點毒藥!”

孫遠揚眉頭一挑,“要害人嗎?”

“表哥看你說的,我又不是什麼殺人狂魔。”她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我是為了自保,自保!”

孫遠揚微微一笑,目光寵溺的瞧著她,就算她是要殺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毒藥給她的。他對秦惜比較偏心,如果她要殺人了,肯定是那人該死。

幸好秦惜不知道孫遠揚的想法,否則肯定要再翻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