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沉默了良久,就在林政準備再次出言相請的時候,肖楚緩緩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林政的邀請,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辛晴,肖佳和蘇依陪著,眾人眼中這個神秘莫測的青年走出大廳。

柳悅看著,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濃濃的失落,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只是借酒澆愁愁更愁,胸中的苦悶讓她想發洩卻沒有發洩地缺口,酒愈苦,心更憂,人慾哭,一切無言中。

等到肖楚一出去,寂靜的場合立馬沸騰。原本就撲朔迷離的身份在林政這位商界元老的異常恭敬態度的渲染下更加富有傳奇色彩,但是他們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肖”字,可又有多少人會想到這個“肖”就是代表著肖氏集團那個沉重的姓氏呢?

來到林政精心佈置的房間,肖楚很隨意的坐在一張檀木雕花椅上,坦然享受背辛晴的按摩,蘇依則從桌上拿起的百年曆史極品女兒紅,倒了一杯餵給邪笑曖昧的男人,此番景象恐怕要讓天下人抓狂了。

坐在對面的林政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這個坦然享受豔福的青年只是一個縱意花叢的玩劣子弟,若非如此以他的身份又怎麼可能這麼卑躬屈膝的討好肖楚,要知道按輩分算起來,年過五旬的他怎麼算也是肖楚的長輩

林政知道接下來的談論不亞於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對方手中掌握了絕對的主動,如果肖楚沒有出現在今天這個宴會上的話,他或許還不怎麼擔心,但是肖楚今天來了,作為肖氏集團的掌門人,肖楚到來首先就代表著很不相同的意義,此前一直在中國北方呼風喚雨的肖氏地產開發公司要全力佔領南方市場了?他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如今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如何爭取最大的利益籌碼而已,巨大的財力差距,讓漸漸衰落的林家在日趨鼎盛的肖氏集團的屋簷下就像是在苟延殘喘,至少他們如果還想在房地產這個行業裡面有所作為的話,就不得不面對強大的肖氏集團。

“越女作酒酒如雨,不重聲男重聲女。女兒家住東湖東,春糟夜滴珍珠紅紹興自古有埋女兒紅這一習俗,一般來說十八年即可稱為極品,而這瓶更是三十六年以上歷史的醇釀,取鑑湖冬湖心之水釀造,色如琥珀,盡顯越國風範,確實很不錯啊”肖楚沉醉道,如果說對於茶道肖楚還是一知半解的話,那麼對於酒,肖楚就是其中的行家裡手了,自小就在酒缸裡泡大的肖楚,對於酒文化的瞭解,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肖總果然高明,這瓶紹興女兒紅確實是三十六年曆史。”林政注視著貌似目無尊長的肖楚淡淡笑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上好酒,溫醇韻味舌尖繞,至於身側美人嘛~~~”肖楚絲毫沒有面對尊長應該收斂一些的覺悟,張狂道,辛晴笑意盈盈,溫柔的撫摸那雄健的身軀,蘇依則嬌羞的瞪了他一眼,心道:真是放浪形骸的傢伙。

林政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肖楚越是這樣,他心裡越是沒有底,好歹他也是經歷過無數風浪的商場老人,這種局面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那種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感覺讓他極為不適應,商場絕對不比血肉橫飛的戰場平淡,些許時間就是家破人亡,人財兩空,所以林政向來信奉知己知彼一說。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兩個不速之客推門而入,來人中的一個,正是林朝陽,至於另一個人,肖楚見了,頓時新生惡感,這個人從氣質上看,就不是中國人,反倒更像是個高麗棒子,原本笑意猖狂的兩人,見到意態淡然的肖楚頓時笑意全消,緊接著林朝陽的臉色變得陰鬱起來,原本因為勾搭上一個美婦人的好心情,再次變得惡劣起來。

另一個青年見林朝陽的臉色變了,疑惑的和林朝陽耳語了幾句,他們雖然說得小聲,但是那嘰裡呱啦的朝鮮語還是扎進了肖楚的耳朵裡。

“林先生的生意做得好大,居然連韓國人都摻和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