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年曾是珠江電影公司的一個經理,開過錄影廳,搞過旱冰場,也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據說,白道黑道都有些朋友,自開了這紅玫瑰後的三年裡,大家都能給他面子,所以一直無事。

譚老闆倒是能夠沉得住氣,進來後一邊向旁邊的熟人打著招呼,一面在下面找了個空位子坐下,翹著二郞腿,指縫裡夾了根南洋雪茄,非常悠閒地欣賞起臺上的表演來。

大個子招手示意主持人過去,然後要了她手裡的話筒。

“是彤彤小姐,對吧?”

然後又對著觀眾,“既然彤彤小姐不方便,那讓我抱著她親我怎麼樣?”

要是平時取樂,也許會有人附和,可今天大家早已對這位不不速之客產生了敵意,臺下無一人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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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就讓哥哥我抱著你不是更好嗎?”

大個子說著竟然真的伸開長臂,一把將彤彤結結實實地摟在了懷裡。彤彤使勁地掙脫,無濟於事,好像一隻剛出籠的小雞落到了黃鼠狼的懷裡。而且大個子的雙手十分不老實地騷擾者彤彤小姐豐滿圓潤的臀部。

“這位先生,”

譚老闆終於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我是這家歌廳的負責,如果看得起我譚某,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說!”

譚老闆的聲音已不像剛才那麼沉穩,連夾著雪茄的手也在發抖。

大個子瞅了瞅張民,冷笑一聲:“怎麼,你想替她?”

譚老闆毫不示弱地走上前去,兩人的個頭相去甚遠,因為譚老闆還不到一米七,比大個子矮了一大截。但作為地頭蛇,譚老闆決不想將這個面子丟到地下。他努力地剋制著自己,沉聲道:“如果想來撒野,那可請你另找地方!”

“今天,如果譚老闆願意替彤彤小姐吻我一下,我照付一萬!”

沒想到大個子竟拿起話筒高聲大叫起來。

一個大男人被當成小姐一樣的耍弄,譚老闆還是頭一回,竟也不知道怎麼回應,譚老闆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指縫裡那根南洋雪茄也早已被他激動的手夾得不成樣子。“你,你,你真他、媽、的,無聊!”

“有聊我會到你這兒來?你這兒不就是給大家解悶兒的嗎?是不是弟兄們?連老子這麼點悶兒都解決不了,你他媽還開什麼場子?靠!”

這歌舞廳是個一本萬利的買賣,卻無不是在刀叢裡過活,大個子就是憑著這種無賴的手段,在A市立住了腳跟。現在,他開始覺得自己的地盤太小,魔爪便四處伸張,花都的紅玫瑰成了他的第一個目標。

譚老闆似乎也已經看出了來人的意圖,並非真的來排憂解悶的。

“如果這位先生不嫌棄,我可以找地方陪你喝一杯,真有什麼心煩之事,也許我能夠為你消解一下。”

此時,早從臺下中央走上來一位老者,其實也不過五十出頭只因謝頂,顯得老些,但看那風度,確實是涵養深厚之人。

“這位是恆達集團的劉副總……”

譚老闆想如果劉老總出面也許此事能夠化解,他並不想與人真正結下樑子。

“恆達都他媽揭不開鍋了,還總個蛋?我看還是叫腫瘤合適,我管你是誰,今天我玩的是女人,也許你很有錢,可是,你也有那×嗎?”

劉副總也常來紅玫瑰找個樂子,彤彤小姐走紅後,他便對紅玫瑰情有獨鍾,大家也都認識他,平時要是客人之間有什麼不快,只要他劉副總一出現,都能給他個面子,而今天這位非但不給面子,卻敢當眾羞辱他,著實讓他惱火。可他並不發作,卻轉身朝站在一邊的譚老闆:“老弟,看來你這場子是開不下去了,就這樣的娛樂環境,恐怕在座的各位也沒法再來!”

說完,劉副總抽身離去。

宋影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