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冷著一張臉,墨鏡後面的眼中卻全是笑意,嘴角也勾出邪氣逗弄的弧度,“就憑你那嫩豆芽一樣的手臂和豆沙包一樣的拳頭?”

柳六瞅瞅自己細細的小胳膊,再看看人家蕭白看著瘦其實骨頭裡都是肌肉的手臂,跟他打架勝算約等於零,磨磨牙,悄悄放下拳頭,在裙子上擦了擦手,“花光所有的薪水就為了一身衣服,男生像你這麼臭美的可不多見,也就是幾千年才出你這麼一個極品吧?”

蕭白橫著眼瞪了柳六一眼,“你以為都像你,成天買地攤貨摳得連刷鍋水都恨不得喝掉的女人,完全沒有品位,欣賞水平無限趨近於零的極品。”

蕭白這小子長得邪氣無害,可舌頭比浸了砒霜還毒。

“你!”柳六怒髮衝冠,幾乎要跳起來,可看到蕭白眸子中寒光一閃,渾身溢滿殺氣,立馬偃旗息鼓,不服氣的嚷嚷,“有本事下個月你別讓我帶飯,看食堂師傅能不能賒飯給你這個飯桶吃!”

蕭白冷下臉來,逼近柳六,陰氣森森,“我告訴過你,不準說我是飯桶。”

“哦,不不,”柳六聳肩縮頭陪著笑,“您哪是飯桶啊~”

蕭白神色一鬆。

柳六搖頭晃腦繼續說道,“您就是名副其實的糧倉。”

蕭白眼中兇光一現,伸手就抓住柳六斜跨的揹包把人拖過來,準備好好拾掇一頓,卻不想就在這時,公交車突然急剎車,車上的人不受控制的全體撲向前方,登時臥倒一大片!

“哎喲!”

“哇!”

大眼瞪小眼。

蕭白在上,柳六在下。

這這這……

我這種俊美無雙氣質高貴的人居然在公車上摔跤?!蕭白抬起頭怒氣衝衝的衝司機破口開罵,“會不會開車,不會滾蛋!”

蕭白光顧著罵人,居然沒留意到兩人的姿勢十分曖昧。

指望那噴吐沫星子的牲口早晚被壓死!

柳六齜牙咧嘴的把身上破口大罵的蕭白踹到一邊去,揉著硌疼的後背喘粗氣,“你吃秤砣長大的啊,這麼重……我腰都要斷了!”

蕭白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重重的砸在柳六身上,臉色一赧,臉上驀地出現兩片火燒雲,心臟撲撲亂跳,硬邦邦的問,“……你沒事吧?”

柳六哼,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裙子上的灰塵,“還算你有良心,沒什麼事。”

蕭白切了一聲,翻翻白眼,“你以為我關心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是擔心你受傷不能去吃自助餐,而已。”

柳六差點背過氣去,從包包裡翻出一張百元大鈔,pia的一下拍到蕭白臉上,“你自己去吧,算我請你!”

蕭白從臉上撕下鈔票,氣焰囂張的圈著手臂,仰著下巴俯視她,“那可不行,說好了一起去你不準耍賴,不然以後你回去晚了我可不給你開門,你自己擱街上溜達吧。”

柳六手指顫抖著指著蕭白,“你你你翅膀硬了……啊——”

又是一個急剎車!

蕭白及時抓住扶手,哈哈大笑看著沒有扶住任何東西的柳六再次仰八叉的栽在了地板上,“以後要記住,在公車上一定抓好扶手。”

終於到了酒店,蕭同學仰著頭踢著正步走進藍港酒店的大門,派頭十足,氣場強大,迎賓小姐笑容滿面恭敬萬分的嬌呼歡迎光臨,熱情的指引前往餐飲的路,雖然餐廳就在大門的右側,門口還豎著一個醒目的大牌子。

“您好,二位貴賓,一共196元。”

服務檯的小姐笑容甜美,尤其在看到蕭白那張是個女人見了都會自嘆不如然後自慚形穢最後捶胸頓足的臉後,嘴角的酒窩都快抽筋了。

蕭白從兜裡摸出剛才柳六讓給他的一百塊,又從另外一個兜裡掏出了一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