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瘸了,不然簡直就是全世界女人都想嫁的男人,現在好了,人家真的腿不瘸了。”

“你怎麼知道的?”

“哎哎哎,就剛才啊,微博上有他的影片,不過聽說他——”

陸晨安,陸晨安。

逃到哪裡都逃不開陸晨安,秦悅歆終於忍不住了,把手上的刀叉放下,抬頭看了一眼許淮南:“抱歉,我上個洗手間。”

她說得飛快,也跑得飛快。

許淮南看著她的背影,眉頭難得一皺,視線落到對面她的餐盤上,那上面的牛扒已經吃了一半了,可是黑椒汁卻全部都沒有了。

旁邊桌的兩個女人還在討論陸晨安的事情,他無意偷聽,卻還是不可避免地聽到了。

“他說了,他已經跟他的太太離婚了。”

“唉,這男人啊,瘸的時候就是個護妻狂魔,現在沒事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跟老婆先離婚,我都要懷疑這個陸晨安到底愛沒愛過他老婆。”

冰涼的水打在臉上,她的思緒清晰無比,抬起頭,鏡子裡面的女人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只是蒼白的臉色看著有些滲人。

秦悅歆在洗漱臺前站了半響,直到身後有人過來洗手,她才轉身離開。

剛才的那一捧水讓她清醒無比,腳下的步伐不緊不慢,一步步地重新走回去。

卻沒有想到,許淮南已經站在門口了。見她回來,他點了點頭,卻沒什麼表情變化:“我送你回去。”

秦悅歆皺著眉:“許先生,這應該是我——”

知道她想說什麼,他直接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我不習慣讓女士埋單。”

她今天耗了太多的精力了,聽到他的這句話,也沒有過多的反駁,只是哽咽著聲音開口:“好,謝謝你了,許先生。”

她沒有再糾結,跟著他一步步轉身進了電梯。

走到一樓的時候,那懸空的的電子螢幕,陸晨安的臉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上面,還有那沒有辦法躲避的話,一字一句地傳來:“第一,我的雙腿已經好了;第二,我和我的太太秦悅歆今天已經登記離婚了。”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陸晨安穿著今天和她去離婚是的白色西裝,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好看的桃花眼裡面帶著幾分倨傲。

他就那麼長身玉立地在螢幕裡面出現,英俊的、帥氣的、意氣風發得讓她幾乎有些不認識。

許淮南看著她微微顫著的雙唇,不禁開口叫了她一聲:“秦悅歆。”

秦悅歆轉過頭,看著他,笑了笑,“我沒事。”

我沒事,就是心有點痛。

沒有人開口的車廂靜謐得很,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解安全帶,推門然後下車。

卻沒有想到一旁的許淮南突然之間伸手將她拉住:“秦悅歆。”

她側頭看著他,有些不解,忍在喉嚨裡面的堵塞讓她的聲音十分的嘶啞:“怎麼了?”

“想去江邊吹吹風嗎?”

她想說不必了,可是視線落在他冷硬的臉上,最後點了點頭。

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四月初,江邊的風吹過來涼涼的。

許淮南不知道坐在車上,她一個人走在江邊,他也不打擾,貼心得讓她有些愧疚。

不是週末,也不是假期,只是江邊還是有情侶在牽手散步。

二十一二歲的年紀,臉上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從她身邊經過時候,女生撒嬌的聲音就像是那潤潤的果凍一般。

說出來的話驕縱又肆意,曾經她也是這樣的,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後的肆無忌憚。她對著陸晨安,也有過這樣的時候。

她不想哭,只能抬手捂著自己的眼淚。

夕陽落下來的時候,那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