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指著小女孩的右手手指,“你看她的指甲,很尖,一個小女孩,為什麼會留這麼尖的指甲,這是不是不正常呢?”

沈晚晴的心一動,看來這個小女孩果然想自己猜測的那樣,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沈晚晴說道:“我懷疑小女孩的指甲裡藏有毒劑,你檢查一下。”

法醫點點頭,拿起了桌子上一個毛刷一樣的東西,在小女孩右手的指甲裡輕輕擦拭,然後把毛刷放進了一個玻璃杯,隨後說道:“沈局長,我要去化驗了,您還留在這裡?”

沈晚晴並不懂驗屍,留在這裡對著一具屍體也沒什麼用,於是沈晚晴從屍體檢驗中心出來,去和張曉霞還有孤兒院的院長說話,瞭解這個小女孩的詳細情況,出了這樣的大事,孤兒院的院長不能不來。

孤兒院的院長是一箇中年婦女,四十多歲,姓張,大家都叫她“張阿姨”,張曉霞是她的侄女,沈晚晴讓人調查了一下她,發現她也是個很普通的女人,前清的時候在育嬰堂當過保員,育嬰堂是前清時期的孤兒院,一般都是由大財主出錢建造。

前清時期的孤兒院當然和現在的沒法比,那個時候孤兒院大多數都是藏汙納垢之所,那些無依無靠的可憐孩子完全是財主惡霸的工具,有人喜歡孌童,就到育嬰堂選“材”,有人要用小孩子賣藝,也到育嬰堂找“原料”。

不過這個張阿姨卻是個好人,從來不讓人欺負那些小孩子,因為這個,被流氓惡霸一通毒打,一隻眼睛都看不見了。

沈晚晴向張阿姨、張曉霞瞭解情況,沈晚晴首先問道:“這個小女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張曉霞答道:“小嬌一直都是我帶的,她和其他孩子一樣,沒有特別的地方,要說特別的地方,可能是她太正常了。”

沈晚晴聽得發暈,問道:“太正常了是什麼意思?”

張曉霞說道:“按理說她剛剛死了父母,應該很悶才對,可是她卻很乖很積極,一點都不像死了父母的樣子,我覺得她可能是年紀小,不懂這些事情,又覺得她可能遇到一大群同樣年紀的小朋友,很高興,就沒往心裡去。”

沈晚晴點點頭,看向張阿姨,問道:“這個孩子是誰送來的,她的父母是誰?”

張阿姨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送她來的那個人。”

“你們在接收孩子的時候,就不把這些事情都詢問清楚嗎?”

張阿姨再次搖頭,“不會的,我們在接收孩子的時候,只要是孤兒,我們就接收,我們不會多問這些事情的。”

沈晚晴暗暗嘆了口氣,孤兒院這樣做,本來是想讓更多的孤兒得到救助,沒想到被敵人鑽了空子,沈晚晴繼續問道:“那送這個小女孩來的人長什麼樣子你還能想起來嗎?”

張阿姨想了半天,終於說道:“記不清楚了,那個男人長得太普通了,一點特點都沒有,不好記。”

沈晚晴很是無奈,吩咐一邊的部下,帶張阿姨去畫出那個男人的影象,張曉霞也陪著張阿姨一起去了。

沈晚晴看著張阿姨和張曉霞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無能為力的感覺……

正在這時,楊佳奇快步跑到沈晚晴的面前,笑著說道:“報告沈局長,老者已經醒了。”

沈晚晴顧不上想別的事情,跟著楊佳奇來到重症監護室,裡面的李師傅已經醒了,正坐在病床上,一個小護士端著一碗什麼東西在喂他。

沈晚晴急忙問主治醫生:“你們把老者的毒解開了?”

主治醫生慚愧地搖頭,“我們只是給他維持了生命體徵,毒是靠他自身解的。”醫生在弄不清楚毒劑型別的時候,能做的就是給中毒者的身體補充養分,維持中毒者的生命,至於解毒,完全靠中毒者自己,對某種毒劑抗性強的人就能活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