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壯一邊說著,一邊拔出腰間繡春刀,凌厲至極的刀光閃過,王貴的頭顱飛起一尺餘高,鮮血噴濺,無頭屍體倒在地上抽搐片刻後,徹底沒了聲息。

王貴到死也想不明白,平日裡對自己畢恭畢敬,出手大方的李壯,怎麼會是秦軍的人。

李壯等人在下藥前,自己早就提前服下了解藥,為了避免引人懷疑,酒肉也沒少下肚。

李壯轉身走出房間,院內,數十名錦衣衛正在四處潑灑火油。

除了早先混入守備隊的幾人外,剩餘的都是陳東派來支援之人。

看到李壯走出來,王坤點點頭道:“隊長,這些士卒們都被放翻了,火油也撒的差不多了,什麼時候點火燒糧倉。”

李壯沉吟道:“等城西糧倉起火了,我們再燒,你帶著幾個人把守入口,要是巡邏隊過來了,就把他們全部殺了,扔在糧倉中,正好缺幾個屍首。”

而此時城西糧倉處,陳東親自率領二百錦衣衛摸到不遠處,城西糧倉是一個巨大的院落,後院中有好幾座木頭倉庫,糧食就儲存在其中。

與城東糧倉不同的是,城西糧倉由於離蕩寇軍鎮守的西城門更近,鎮守糧倉的是蕩寇軍麾下的二百士卒,蕩寇軍軍紀嚴明,軍中嚴令不許飲酒,而且錦衣衛也沒有能夠混進去。

魏東昇手下計程車卒統領,可不是漠州軍那些酒囊飯袋可比的,想靠賄賂混進去,不僅沒有什麼希望,反而還有暴露的可能。

想要燒掉城西糧倉,只有強攻一條路可行。

眼見糧倉大門處,有二三十精銳蕩寇軍步卒把守,陳東思慮片刻後,對著身邊一個穿著漠州軍甲冑的錦衣衛點了點頭。

這名錦衣衛立即站起身來,裝作一副喝醉了酒,手上拿著一個酒罈,東倒西歪的向著糧倉大門處走去。

大門處守備的蕩寇軍士卒眼見一個黑影靠近過來,紛紛警惕的看向這名錦衣衛。

待到看清楚來人之後,眾人才鬆了一口氣,這副打扮,分明就是城中的漠州軍,好歹也算是自己人。

這位錦衣衛名叫李大春,是極為機敏之人,李大春踉蹌著腳步走向蕩寇軍,醉眼惺忪的開口道:“咦?這地方好像不對,不是俺們的營地。”

領頭的蕩寇軍小隊長秦壽冷著臉開口道:“你來這裡幹什麼,這是城西糧倉,不是你漠州軍的營地,你一副醉漢的模樣,目無軍紀,成何體統。”

漠州軍與蕩寇軍分屬兩個體系,一邊負責鎮守東城門與南城門,一邊負責鎮守北城門與西城門,平日裡沒什麼交集。

但蕩寇軍打心眼裡就看不起鬆散的漠州軍,認為他們不過是一群沒有真正經過戰火洗禮的娘們罷了。

故此秦壽忍不住呵斥了李大春一句。

誰知李大春卻借題發揮,藉著酒勁衝上前去,用力推搡著秦壽,口中大喊道:“你他孃的放什麼狗屁,俺漠州軍又不歸你管,你憑什麼說俺。”

秦壽勃然大怒,一把將李大春推開,緊接著一拳打在李大春面龐上罵道:“你還敢跟我動手,趕緊滾回你的營地去。”

秦壽的本意是打醒李大春,故此也是收著力的,他其實也不想與漠州軍有什麼摩擦,如今大敵當前,魏東昇可是親自下令,兩軍要同仇敵愾,共守玉泉城。

李大春蹬蹬後退數步遠,跌坐在地上,對著身後一片漆黑之地大喊道:“俺漠州軍的兄弟在哪,快出來,這蕩寇軍欺人太甚,動手打人了!”

隨著李大春的話語聲,附近黑暗的巷子裡,二三十號膀大腰圓,穿著漠州軍甲冑的漢子們大步衝上來,先是扶起李大春,隨後蠻不講理的揮動拳頭,衝著秦壽及其手下計程車卒就是一頓拳腳相加。

秦壽此時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這些漠州軍下手一個比一個陰險,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