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赤尾豬動也不敢動,大有一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氣魄。

直到東邊深谷上空的閃電不知劈了多少次,蘇沐才將赤尾豬抱出來,確認這裡只能催生植物。

抱著僥倖心理,他再次走向金殿。

懸空躺著的少女表情依然恬靜,猶如安睡。

對於這個景象他真的是一頭霧水。絲毫分辨不出她是生命隕落還是在修煉某種功法。

只是因為一個執念,他希望她是活著的。

“站遠些。”

蘇沐看著赤尾豬說道。

赤尾豬自然聽不懂,卻積極的往前湊了湊。

然後蘇沐拔出了刀,以他慣常的風格毫不遲疑的刺出強勁的一刀!

光符浮現,很明顯刀尖那一處的光芒更為強烈。

刀很鋒利,卻不能刺進分毫。

他收刀撤步,而後一連從不同方位刺出了幾十刀,才深深吸了口氣,對於光罩的堅硬程度再不懷疑什麼。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地上的複雜圖騰忽然亮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整個大殿,牆壁屋頂都有繁複的光線亮起。每一條光線都泛著微弱的金光,向少女處聚攏。

蘇沐好似在眼前看到了一個太陽,光罩吸收著圖騰回饋過來的金光,愈來愈亮,亮的讓人睜不開雙眼,無法直視。

但他無法閉上眼睛,那團金光有一種讓他迷炫的魔力,一直到他昏迷過去。

懸空而躺的少女微微蹙了蹙秀氣的眉尖,隨即恢復平靜。

大殿內圖騰隱去的那一刻,兩道金光分別打在蘇沐赤尾豬身上,如同水滲進海綿一樣消失不見。

蘇沐做了個夢,一個衣袂飄飄的仙子踩著金色的雲朵款款向他走來,她笑著說了句話,他未曾聽到,出言詢問。仙子又說了一遍,更接近了,蘇沐還是沒有聽到。

等到他再問時,仙子已近在身前,忽地面目猙獰一聲嘶吼,五指成鉤,尺長的黑色指甲猶如五把奪命鉤。

蘇沐大驚,一個踉蹌向後栽倒。但他竟不知也身在雲端,失足從天際墜落。

驚了一身冷汗。

他一時痴怔,竟有些分辨不出剛才是昏迷還是做了一場噩夢。

其後幾天他對古燈有了些忌憚,不再進入其內。

這些天蘇沐將靈竅的事看淡了許多,他相信自己是出色的,正如這天一閣外門有許多同樣出色的人,這一切都是機緣的問題,早一些晚一些的問題,灰衣道人也說過,有些人適合早一些,有些人適合晚一些,早或晚能影響修行程序,卻無法決定將來的成就,如今的內門艮門長老在外門努力修行了三十年才領悟入道。而在內門中不乏這樣的例子。

來到天一閣已經半年了,赤尾鳥伴隨他們成長,靈寵們長得很快,如今已初具成型,赤尾鳥站在身邊已及肩頭,身姿挺拔,加上金黃色的羽毛神駿異常。

只有蘇沐那頭赤尾豬除了食量見長,個頭還是那般嬌小,腰身剛到他膝蓋。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要麼就是卷著小尾巴圍著他哼哧哼哧的獻殷勤。

整日看著它那副賤相,蘇沐的鬱悶猶如江河東逝水,滔滔不休。

赤尾鳥三個月大的時候就已經會飛了,現在已經有了馱人的能力,今天他們就要在海上學習如何駕馭赤尾鳥。

灰衣道人開放了空中禁制,帶隊在空中御劍飛行,所有赤尾鳥都銜尾跟隨。

赤尾豬不會飛,蘇沐落寞的坐在海邊,看著他們幸福的歡叫著,他知道在天空滑翔的感覺一定很美,轉頭看看那頭豬,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們飛了一圈,興奮的落下來,灰衣道人問誰願意載蘇沐飛翔,讓他看看天空下的大海是什麼樣子。

他說興奮會產生靈感,很多外門弟子在大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