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在外頭和男人打交道,既不必擔心經常回家沒人在,更不用煩惱別的男人見識到她的好,所以他可以安心地專注事業,又可以有個溫馨寧靜的家。

另外,他不得不承認,抱著她的感覺好好,有她在懷裡的夜,不管公事多煩他總能輕易入睡。

監考完最後一個班級,紀芸宣抱著一疊考卷和學生遲交的作業回公寓。

一開啟門就看見一束花,和一張她不想看見的臉。

“辛苦了!”楊仲昕幫她把手上的東西取下,有條理地放在書桌上一大堆的作業和試卷中。

紀芸宣看也沒看他,開啟門手一攤,擺明要送客的樣子。

“別這樣嘛!我是來道歉的,貸款的事是我自作主張,以後你每個月把本息付給我,或是我再幫你買棟房子,給你貸和以前相同的金額,你一樣可以按月付貸款可好?”他邊替她整理桌上的作業邊說著。

這人智商有問題,還是聽不懂人話?說什麼來道歉,一開口就是惹人厭的話,冷冷地白他一眼,紀芸宣仍是等著他出去的神態。

“宣!我知道是我不對了,可是貸款付清要再恢復,面子上掛不住,你如果要有成就感,就每個月付本息給我不也一樣?再說將來你有比較多積蓄時,隨時清還部分本金,可以肯去麻煩的轉換手續,也算方便。”他可是第一次對女人低聲下氣。

她仍是不說話,默然把門關上,和這種人是扯不清的,直接進浴室洗個手,到冰箱中裝兩碗綠豆湯,一碗擺著,一碗放到他面前,然後坐到書桌前開始改考卷。

“宣!考慮一下我提的第二項建議,再買棟房子,買獨門獨院的。”他雖然語氣溫和,卻完全不像在商量。

“楊先生!我很忙!如果你閒著沒事,房裡多的是書看,自己打發可以嗎?”她頭也沒抬地邊看卷子邊說。

楊仲昕眉心一緊,不知自己為何還看得下她的臉色,從沒女人這麼對待他過。

他不高興地開啟公事包拿出卷宗坐到沙發上看,紀芸宣則埋首在考卷之中。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他把綠豆湯端給她。“不會太冰了,喝一點吧!”

“謝謝!”她接過碗喝了幾口。

“那麼久沒見面,會不會想我?”他站在她身後問道。

隔一個禮拜叫久?她還嫌清靜得不夠,最好他能永久消失。

“怎麼不說話?你不清楚地表達內心的感覺,總是任我猜不著摸不透,這是你的戰略嗎?如果是的話,你已經達到目的了,可以罷手了,再玩下去就沒意思了。”見她全然不理的態度,他的耐性已經達到極限了。

把碗放到一邊,不以為然地轉頭看他,“你到底想怎麼樣?沒看見我有這麼多的作業和考卷要批改嗎?你很莫名其妙!”不明白他怎麼會以為她會說好聽話來取悅他。

“你!沒見過這麼拗的女人!我要怎麼做才能討你歡心?”他怒言道。

“楊先生!我不需要誰討我歡心,可以嗎?”她皺著眉,心裡煩得不得了。

討了沒趣的楊仲昕冷著一張臉,收拾他的公事包,絕然而去。

紀芸宣無奈地搖頭,她不是存心和他爭吵,只是他的行事作風讓人無法認同。

回到臺北後,楊仲昕極力不去想紀芸宣。他若願意,多的是女人樂意奉承他,她們是不會給他臉色看的,可是訂了婚後,他就為她收心,連應酬的逢場作戲,也都非常節制,她居然樣樣不領情。

“總經理!紀小姐三線電話。”對講機上傳來秘書的聲音。

他立刻接起電話。“要和我道歉了嗎?”他臉上滿是笑意,“放心我不會怪你的!”此刻真的是一點怪她的意思也沒有。

“仲昕!是三姐啦!你和小芸吵架了嗎?”電話那頭傳來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