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滅亡之時,便是佛門滅門之日。”

“佛門可不簡單,萬萬不可小瞧佛門,誰敢小瞧佛門,誰便是自尋死路!”張百仁眯起眼睛:“如今只能坐觀天下大勢變遷!”

“李淵還是與突厥勾結了!”楊麗華自袖子裡掏出一份手書。

“形勢如此!”張百仁面色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如今天下大亂,我只要百姓迅速安定便可,與其由著門閥世家糟蹋,加一個突厥倒也未嘗不可。而且李淵愛惜名聲,定然是給了突厥足夠好處,突厥豈會對那些身上刮不出二兩油的百姓感興趣!”張百仁眼中滿是冷光:“雖然不知李淵許了什麼利益,但只怕最後會惹火燒身。”

“李淵該不會那麼蠢吧?”張麗華愣了愣神。

“不好說!”張百仁嘆了一口氣。

其實李淵如今的局勢也是不好受,若不與突厥人勾結,只怕劉周武會與突厥人合謀李淵,到時候麻煩的便是李淵。

“罷了,隨他吧!”張百仁閉上眼睛,對於天下大勢,自己已經佈局,一切只等靜觀其變就是。

然而半月之後,張百仁正在吞吐天邊太陽,忽然心中一動,不知為何居然猛然心中一痛,似乎冥冥之中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八月,己卯,雨霽。

庚辰,李淵命軍中曝鎧仗行裝。

辛巳旦,大軍行至霍邑。

“守將乃是宋老生!”李建成遞上手書。

“宋老生?莫非是魚俱羅的徒弟?”李淵眼中露出怪異之色。

“正是!”李建成道。

李淵陷入了沉吟,一邊的李神通道:“魚俱羅已死,宋老生又有何足道哉?”

“宋老生不可怕,可怕的是大都督與魚俱羅交情不淺,咱們若斬了宋老生,只怕是會惡了涿郡哪位!”李世民道。

“哈哈哈,二公子多慮了,魚俱羅、張須駝都被咱們斬了,大都督不還是要忍著?更何況區區一個宋老生?”劉弘基眼中滿是不屑:“區區一個宋老生罷了,斬就斬了,難道就因為宋老生阻路,我等便畏懼不前?說來這宋老生乃魚俱羅徒弟,也是亂黨之一,我等殺之有功矣。”

李淵面露沉思之色,過了一會才道:“生擒宋老生,千萬不可害其性命!也算是報答大都督,投桃報李。”

“如何破城?”李神通道。

“宋老生有勇無謀,以輕騎挑釁,豈能不出戰?一旦失去了城頭,防守的地利,霍邑只在指掌之間而已。”李世民聞言放下心神,面帶笑容。

說實話,能不與張百仁決裂,李世民是絕不會與張百仁決裂的。

第二日

李淵與數百騎先至霍邑城東數里等待步兵,派遣李建成、李世民將數十騎至城下,舉鞭指麾,只聽李世民道:“宋將軍,你師父為朝廷所害,你又何必為朝廷賣命?”

宋老生立於城頭,眼中滿是不屑:“我師父為大隋盡忠,我身為弟子,理應秉持師傅遺願,守護到大隋最後一刻,天子待爾等不薄,為何反叛?”

李世民與李建成皆為至道強者,為何不直接登門破城?

無他,天子龍氣而已!

大隋就是大隋,天子就是天子。

只要李淵一日沒有稱帝,便對抗不得天子龍氣。

看著霍邑上空濃郁的天子龍氣,顯然城中百姓尚且過得去,而且人心凝固,否則絕對匯聚不得這麼多天子龍氣!

李世民看著那天子龍氣,再看看城頭的宋老生,頓時破口大罵:“大將軍被朝廷處死,若知你依舊為朝廷效力,不知會不會氣得從地下蹦出來將你拍死。你為仇敵守國門,便是忘恩負義,寡義無恥之輩,我等羞於與你為謀。”

“你區區一屆寒門泥腿子,居然也配為大將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