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神州,惹得無數勢力駭然失色。

張百仁與七夕斷絕父女關係?

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暴,就此展開!

“你這麼做,會害了她的!她不知人世險惡,生活艱辛,你這般做只會將其推入萬劫不復之地。”納蘭靜來到張百仁身邊,瞧著張百仁鬢角處近乎於不可察覺的幾縷白髮,隱匿於黑髮之下,叫其看起來永遠都那麼年輕。

“哦?是嗎?”張百仁搖搖頭:“我將她推入萬劫不復之地,誰救我於天人之中?”

“身為涿郡公主,享受著王子皇孫都不曾得到的待遇,就要肩負起自己的使命!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而不是沉溺於兒女情長,他這個樣子,叫我怎麼安心將涿郡交到她的手中!”張百仁慢慢閉上眼睛,迎著撲面而來的山風,過了許久後才道:“就這樣吧!”

“你還是決定踏入天人大道了嗎?”納蘭靜天生聰慧,聞弦而知雅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你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天人也好,紅塵中人也罷,我還都是我!只是減去一些累贅,多了一些灑脫而已!”張百仁轉身將納蘭靜攬入懷中:“日後涿郡便交給你了!”

“涿郡的擔子太大,我怕是承受不起。”納蘭靜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張百仁默然,許久後才苦笑著道:“我又何嘗不想與你等在一起?但許多事情由不得人!我若不去修行,一旦那些老古董出世,將會成為喪家之犬。”

白鷺書院

李河鼓收拾一番行囊,走出書院大門,瞧見站在門口淚眼婆娑的七夕,心疼的跑過來道:“你怎麼了?”

“啊!”

李河鼓手掌才剛剛觸及七夕的肌膚,便剎那間傳來焦灼的味道,將其燙得皮開肉綻。

“李大哥,你怎麼了?”七夕眼淚停止,雙目駭然的看著李河鼓皮開肉綻的雙手。

李河鼓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苦笑著道:“想來是大都督手段。先生逼我與你分開,我卻是不許。於是我便被白鷺書院去了名冊,削了學籍,自今日後便不再是士子,只能說是一個讀書人罷了。”

李河鼓有些意興闌珊,雙目內閃爍出道道失意。

讀書是他此生最大的愛好,其一生前程盡數寄託於其上,現在這條路斷了,你叫他怎麼不後悔?

“我也被爹趕出了家門,斷了父女之情。”七夕低下腦袋。

李河鼓聞言眼中露出一抹失望,隨即笑著道:“不過,有你我便足夠了,縱使整日裡吃糠咽菜,我也心甘情願。”

七夕笑了笑,眼中憂愁散去:“我也是,只要與李大哥在一起,縱使過窮苦日子,我也願意。”

“你的傷疼不疼?”七夕看著李河鼓糜爛的雙手。

“我也不是病秧子,平日裡修行武道,這傷勢三五日便可痊癒;反倒是你身上怎麼會忽然冒出火焰?這般炙熱?”李河鼓眼中露出一抹不解。

“這是乾爹的禁法,七夕姐姐享受了我涿郡十六年供奉,每年花費黃金數百萬兩,這因果自然不可不還!乾爹說了,七夕姐姐十六年內不得接觸任何男子,你若願意等十六年,便繼續等吧!”曉雯揹著一個包裹,緩步自巷子裡走出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河鼓:“你若為了姐姐好,便趕緊退去,消失在她的人生軌跡之中。你若愛她,又怎麼忍心她過窮苦日子?”

李河鼓啞口無言,面色難看的低下頭,一邊七夕面色變了,厲聲道:“曉雯!”

曉雯住口,只是將包裹落下,塞在了七夕手中:“外面不比家裡,沒有銀子寸步難行,你身無錢財,難道去和她喝西北風嗎?這裡有一包銀子,足以夠尋常人家吃喝百年,你省著點花!日後銀子不夠,在來尋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