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武家女子心中驚惶,甚至於懷疑李治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知曉了自己的謀劃,知曉了自己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待到李治真的走遠不見了蹤跡,武家女子方才癱坐在地,眼中露出一抹迷濛:“真的讓權給我了?”

自己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就這般輕易得到了,只是缺了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而已。

范陽盧氏

瞧著憫農大聖嘴角意味深長的笑容,盧家家主忽然心中一突,下一刻道道慘叫在後院傳開,驚得盧家無數高手紛紛向後院趕去。

血腥味在空氣中擴散,荊家兄弟殺人速度很快,此時後院數百口老幼婦孺盡數斬盡殺絕,院子裡血流成河,粘稠的血液打溼了腳下泥漿。

“該死的!何人敢在我范陽盧家放肆!”盧家諸位族老趕來,瞧著庭院內黑色影子,紛紛出手。

“砰!”

“砰!”

“砰!”

范陽盧氏有至道強者出手,剎那間捲起道道氣浪,吹得院子搖搖欲墜,無數花草連根拔起。

“找死!”

齊桓公怒極趕來,瞧著庭院內糾纏著殺人的兩道影子,一拳轟出虛空蒸乾,空氣似乎被點燃。

“這老傢伙太恐怖,趕緊扯呼!”不敢硬接盧家老祖的拳芒,一聲驚呼響起,荊家兄弟化作黑影,沒入樹下不見了蹤跡。

荊家兄弟離去,只留下滿地狼藉以及那無數屍體,恨得盧家之人發狂,氣的捶胸頓足淚流滿面,哀嚎聲不斷。

“爹!娘!”盧家家主一聲悲呼,對著地上屍體撲了過去。

“家主大人,節哀!”

“……”

一時間范陽盧氏哭喊聲沖霄而起亂作一團,整個庭院內一片嘈雜,道不盡的各種哭喊聲撕心裂肺,盧家無數弟子、族老痛失所愛,俱都是雙目發紅,恨得發狂。

“動手之人是何人?”

場中唯一保持清明的,大概只有齊桓公了,畢竟他的親戚早就在千年前死光了。

沒有人回應,只是滿地哀嚎,眾位長老撲倒在地,不能自己。

“我問你是誰!出手的人是誰!”齊桓公拎起一位長老的衣領,猛然兩個耳光扇過去,將那長老打醒。

“老祖,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族老哀嚎。

“出手之人是誰?”齊桓公強忍著怒氣道。

“看起來像朝廷人乾的!”那長老咬牙切齒道:“也唯有朝廷才有這般大膽氣,敢直接屠戮我姜家內眷!”

“不錯,必然是天子惱了老祖欲要掀翻朝廷,所以天子欲要報復,派遣手下與我等為敵!”盧家家主咬牙切齒道。

“欺人太甚!”齊桓公欲要發狂,將那長老扔在地上,氣的周身火氣流轉,地上泥土化作了滾燙岩漿。

“拼了!咱們和那狗皇帝拼了!”

“盧家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李治狗賊欺人太甚!”

“肯定老祖下令,我盧家反了他狗日的!”

“……”

無數族老怒極,紛紛高呼。

“嘖嘖嘖,果真是好戲,就不知大都督能不能逼得盧家謀反!”袁守城抱著雙臂:“盧家若敢冒犯,到合了大都督心意,到那時大都督出手,有了正義之師的名號,蕩平盧家不費吹灰之力!”

“不錯,盧家把持一方,就是一個大毒瘤!若無證據把柄,天子也不好動盧家,總歸要顧忌其餘幾家的反應,五姓七家乃一個整體,牽一髮而動全身,沒有確鑿理由,不可輕舉妄動!”尹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憑藉齊桓公謀反想要拔出盧家?

別開玩笑了,齊桓公乃數百年的“死人”,早就沒有了血脈,何談盧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