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喜拍拍他老弟的肩膀,掛起一抹緩和氣氛的微笑。“我知道你向來把小祝當親大哥一樣,他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可是你對他這麼好,小心我這個親大哥可是會吃醋的哦!”“大哥,你在亂說什麼啊?”嚴怒皺起眉峰對他只個和他個性迥異的兄長很沒轍。

“怒,別太嚴肅,放輕鬆點。”嚴喜笑了笑,遞給他老弟屬下剛買來的罐裝咖啡。“你每次隨我們查起案子來就不眠不休的,比我們還賣命,你這個樣子若被老媽看到,她鐵定殺了我你知道她向來不贊成你走這行。”

“這行我是幹定了,誰都不能阻止我。”嚴怒不耐煩地撇撇嘴。

“喂,老弟,你今年才要升高三,未免太早立定志向了吧!”嚴喜撞撞他手臂。“老媽眼巴巴的期望你考個有氣質的大學,讀個有氣質的科系,別跟他老公和她大兒子一樣,整天打打殺殺的。”

嚴怒的眉習慣性的跳了起來。“什麼打打殺殺?那是黑道的行徑,警察的任務是主持正義,保護善良市民。難道你跟老爸不是為了把這個當成自己的責任才去幹警察的嗎?”

“怒,你要知道,孤掌難鳴啊!”嚴喜語重心長地說,誰都知道現在警界一團亂,比黑道還亂。

他知道怒自小跟著他和父親在警界裡穿梭, 看多了他們出任務的狀況,也就對正義公理懷有無比的抱負,一心想追隨父兄的腳步, 可是他們的老媽——嚴家的女主人卻對二兒子也要去當警察感冒極了,她可不願一天到晚提著心臟為三個大男人擔心。

“不談那些煩人的問題了。”嚴怒爬梳頭髮。“大哥,你認為 B組追得到陳昆池那隻老狐狸嗎?”

“既然他的綽號是老狐狸,就不是那麼容易追得到。”嚴喜沉吟了一會。“不過據小剛才的回報,陳昆池已經中了兩槍,想要逃遠很難……”

芷丞入迷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看來那個叫“怒”的年輕男子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他還真是人如其名,一臉的怒相。

而被“怒”稱為大哥的那今人就悠閒多了,他配戴著槍和徵件,不知道是隸屬哪個單位的譬政人員……

一陣混亂的鳴笛聲打亂了芷丞的思考和目光,擔架推車再度被推了迸來,橫躺著的男人血跡斑斑,灰敗泛青的臉色比前一名傷者更嚴重數倍,雙手無力地垂著,如蠟人一般,動也不動。

一陣暈眩朝芷丞襲來,她揪緊領口,想吐的感覺倏然湧上心門。

“組長,陳昆池舉槍自盡!”一名精瘦的男人急匆匆地跟著推車進來。立即朝站在角落的嚴喜報告。

“媽的!”嚴怒憤然握緊拳頭,他就知道陳昆池沒有面對法律制裁的勇氣,這個孬種。

“呀!有人昏倒了。”掛號處起了一陣騷動。

“小姐!”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嚴怒皺皺眉宇,一個大步走過去,一眼就看到個小小的身影軟趴趴地倒在冰冷光潔的花崗岩上,她就像只被獵人射中的獵物般無助。

“怎麼回事?”他彎身抱起那柔軟無骨的身軀,怪了,明明就是個少女,可是身子怎麼像個小孩一樣單薄。

“快!快送她去找醫生,我家小姐有心臟病哪!”高姨急得快瘋了,如果小姐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才好,先生人又不在國內…… “

“心臟病?”

嚴怒看了一眼懷中的少女,她蒼白的面孔血色盡失,毫不況豫地,他快步朝急珍室走去。

寧靜微涼的夏日傍晚,夕陌輕輕暖暖的照在碎花窗簾上,米白色的方型玻璃窗敞開著,由裡往外望去。窗外是一片綠茵青翠的草皮,繁花綠葫交錯,扶疏的花木和迎風的木棉樹葉正在享受黃昏夕照。

這是一同很有品味的房間,優雅、華麗又氣派的裝潢,室內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