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點心向來爽口又不膩,深得每個人的心。

“高大哥,你不介意我看電視吧?”她笑容可掬地問。

“當然不介意。”高馭體貼地把遙控器遞給她。

開啟頻道,芷丞毫不猶豫地轉到新聞臺,她一邊吃著巧克力醬香蕉塔,眼睛專注地盯著熒幕。

高馭眉心皺了起來。奇怪,芷丞喜歡看新聞的嗎?他怎麼不知道?他記得她對那些社會寫實新聞縣沒有興趣了,看電視一定選唯美的影片和動人的日本劇看,怎麼現在卻……

芷丞正衷心地期盼能再見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

自從兩個禮拜前她無意中在新聞裡驚鴻一瞥“怒”的影子後,她就養成了有空就看新聞的習慣,期待能再次看到偵破的案件當中能有他的出現。

在M醫院掛號處昏倒的那次, 他知道是“怒”抱她到診察室的,原因無他,他把自己的學生證粗心地掉在她身上了。

那張從“聖柏亞”發出的學生證上清楚地寫著他的名字——嚴怒。

從背後的戳印來看,他即將升上三年級,換言之如果想在校園中認識他,那麼她就必須在今年順利進入“聖柏亞。

可是老天!“聖柏亞”對她來說真是個嚴厲的考驗,自己的功課向來不怎麼樣,要她的成績在短短一個月之內變好除非有奇蹟。

芷丞從來沒有對什麼有過太深的渴望,但這一次,她真的希望奇蹟能降臨在自己身上,她想認識嚴怒,想了解那樣膘悍粗獷的人,想與他說說話,想感受握住他大手的感覺。

想起來芷丞都會臉紅,連怎麼跟嚴怒接觸她都想好了,她要去找他,把學生證還給他, 並且落落大方地謝謝他在M醫院的幫忙,如果他方便的話,她想請他吃個便飯,就在家裡吃,請徐師傅做一桌他喜歡的菜,帶他參觀她的家,讓他知道她的成長環境…

警方日前在大竹查獲一宗販毒案,主嫌分別是二十四歲的吳姓男子與十八歲的劉姓少年,全案正在深入調查中,請看本臺的深入報導。

芷丞的眼睛驀地一亮,是怒!

熒幕裡的他正站在普車旁邊,那天被他稱為大哥的男子正在接受記者的訪問,他則一身不馴的牛仔裝,神情不耐地眺望著遠方,眼中傳達的訊息很明顯地是希望這群無聊的記者趕快滾開。

她笑咪咪地望著熒幕裡的地,這太像他會有的表情了,雖然彼此未曾說過話,她卻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很瞭解他了。

“芷丞,你怎麼了?”盯著她,高馭實在不解她那突如其來的欣喜從何而來。

“沒什麼。”她笑著搖頭,但一片嫣紅卻染上了她面頰。

芷丞到底有什麼事瞞著他?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的高馭更疑惑了。

潔淨清爽的大廳內,一名年約四十的婦人正在閱報,她雖步入了中年,但仍然在秀麗的臉蛋上化著淡而又不失禮的妝,身著鵝黃及膝旗袍,挽著低轡,耳垂上是保守的碧綠玉耳環。

此時她背脊自然地挺直著,雙膝、雙腳都併攏,坐姿優美,流露出自信優雅的儀態,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質。

門鈴乍然響起時,她蹙了蹙眉心。

“三姐,開門。”她輕輕揚聲,聲音不大不小,纖細又有韻味。

兩分鐘後,見沒有人答聲,她緩緩將報紙擱在茶几上,站起身,收小腹,臀部收緊,腳尖朝前,筆直地前玄關大門的方向走去。

婦人的步履從容和緩,眼光平視著前方,雙手自然地垂在兩側,隨著腳步輕輕擺動,一派貴婦風範。

門扉一開,立即同時衝進來兩張疲累已極的臉。

‘媽,搞什麼鬼?開個門開那麼久?“嚴怒手撐著牆,連鞋帶都沒鬆綁就不耐煩地脫掉沾了泥的球鞋。